“大姐小心。”
“卿卿。”
千鈞一發之際,薑雪卿徒手握住拐杖一端,手腕用力,頃刻之間,拐杖落入薑雪卿手中。
這時的薑老太不受力,摔得屁股開花。
大房的人被嚇懵了,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扶薑老太。
“薑雪卿發瘋了,沒天理了,老天爺睜眼看看啊!我們薑家是造什麼孽了,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頑劣的人,老婆子我一把老骨頭了,還要受到這般折磨,大夥兒都來評評理啊。”
薑老太不單單沒起來,還無賴的在地上打滾,那尖銳的嗓子一喊,把緊挨著的幾戶人家,都給招了上門。
“怎麼了這是?”
“薑婆子怎麼坐地下了。”
“呀,邵民的腦門怎麼流血了,還這麼嚴重。”
“該不會是薑家二房幹的吧?”
來看熱鬧的村民,竊竊私語。
“都說家醜不往外揚,今日老婆子也不要這張老臉了,讓大夥兒幫評評理。”薑老太形象也是真邋遢,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流,哭的那叫是一個肝腸寸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薑婆子你有什麼委屈盡管說出來,公道自在人心,我們解決不了,就讓村長來,公道自在人心,總會給你評理的。”
張嬸子慫恿道。
憑什麼一直比她家還窮酸的薑二房,竟然都吃上野味了,叫她如何不妒忌。
這把火燒的越旺越好,最好把族長也請來!
“就是啊,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
“我們都是旁觀者,誰是誰非,自然不會偏袒。”
“趕緊解決了,我家媳婦兒還等著我回去吃晚飯呢。”
這時的薑老太家熱鬧的很,都這個時候了,薑老頭還沒吭聲,任由薑老太坐在地方撒潑。
也不前摻和一腳,倒是沉得住氣。
薑雪卿默默的打量了幾眼薑老太,身體記憶對薑老頭的畫麵不多。
這下親自接觸後,發現並非表麵這般簡單!
怕是薑老太一家,他才是背後的指使,至於薑老太,不過是他推出去的擋箭牌。
“大夥兒看看,我兒腦袋上破相,乃薑雪卿用石子砸的,那可是她的小叔啊,有這麼對長輩的嗎?
還有大夥兒都看見了嗎?搶了拐杖不說,還把老婆子推倒在地,哎呦,我的老腰疼死了,要斷了,要斷了。”
薑老太倒打一耙。
薑家大房薑少恒上前一步,當起白臉來,“雪卿,隻要你向你祖母道歉,把欠的利息用鬣狗肉抵了,咱們還是一家人,別傷了和氣。”
“不行,這賤人把我腦門都砸出血了,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必須再多賠五兩銀子當醫藥費,不然就鬧到族長家去,看不把你們趕出上壩村。”
衝著額頭這傷,薑邵民說什麼也得敲詐二房一筆銀子,才算對得起他受過的傷。
“這次薑家二房做得太過份了,推拉毆打長輩,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再說了,還會連累他們家讀書的大娃。”
“就是,就是。”
“這次大妮連累薑家二房了。”
“小姑娘還是太過衝動了。”
“我說大妮子,你趕緊給你祖母和小叔道歉,再把鬣狗肉拿來補償他們,這事自然就揭過去了。”張嬸子笑意盈盈道。
現在的風向完全是被薑老太帶著走,薑父算是聽出來了,這些所謂的鄰居,不來也罷。
薑父有些擔憂的往了一眼大女兒,正要幫她說話時,薑少恒先了一步,“簡直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們欺負我們,還讓我們道歉賠肉,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