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掌櫃一滴冷汗掉落在地板,“是。”
他退後幾步,轉身走出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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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下來,吃了薑雪卿二十幾兩銀子,三人走出德勝樓並沒有急著回去,在薑雪卿的帶路下,幾人來到酒肆,搬了十壇子清酒回新宅子。
“少恒啊,去給你大姐我燒幾桶熱水來,我要沐浴更衣。”
剛抵達新宅子,薑雪卿跳下馬車把酒壇子都搬進去,不忘安排燒水的活給自己親弟弟。
誰讓她是個燒不著火的人!
想到這事,薑雪卿就不是滋味。
“我去,你歇著。”
時野幫忙把酒壇子搬進去後,挽起寬袖露出一雙纖瘦的手腕,他拍了拍薑少恒的肩膀,說完一句話,轉身就往廚房走去。
【時野兄還是頭一回關照他啊。】
薑少恒暗自想道。
“去給我搬過來一張矮榻,你大姐我要在院子裏飲酒賞月。”
薑雪卿手裏提著兩壺清酒,站在院內仰頭望向夜空,喊自己親弟弟去幹活。
“好咧。”
矮榻搬出來,薑雪卿躺在上邊,擰開酒壇子蓋,大口飲酒,“爽!”
不多時,兩壇子清酒見底,她舒服地半眯起眸子,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對著月光,口中念叨有詞,“舉杯邀明月,對酒成三人,好詩,李白真是有才!”
“李白是誰?”
熱水已經燒好,時野頂著一頭汗水走出,遠處就聽到薑雪卿的話,怎麼聽著名字是個男的?
他走到薑雪卿麵前蹲下。
“李白啊,是個詩人,與你不是一個時代的,見不到的。”
時野有些聽不懂,他望了一眼腳邊的兩個空酒壇子,下一瞬,便見他低下頭,不悅道,“姐姐你又喝醉了,竟說胡話。”
兩人青梅竹馬,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突然從薑雪卿嘴裏蹦出一個叫李白的,肯定是醉酒後胡言亂語,憑空捏造。
“我酒量好著呢,對了你話本子寫的如何了?正好今日心情頗為不錯,給姐姐念幾個話本子聽聽,覺著好了,姐姐可是有獎勵的。”
薑雪卿扭頭對上少年的眸子,她烏睫輕顫,紅唇微嘟,隨後換了一個動作,單手撐頭,一副等著聽話本的姿態。
時野飛快的看了一眼薑雪卿,又低下腦袋,咽了咽口水,“有獎勵?”
“我向來說話作數。”薑雪卿半眯眸子。
時野扯了扯嘴角,席地而坐,身子靠近矮榻離薑雪卿不過一隻拳頭的距離,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傳來,“遠古時期,輪回台上降生一名男嬰,取名為“燾”。
其天生神力,生來便是神,千年後成為新一代戰神,負責掌管神界。”
“噓。”
時野正要說下去時,薑雪卿伸出食指抵在他薄唇上,做了一個禁聲動作。
時野隻覺得有一團火把身體燒的愈發旺盛,有什麼要破繭而出,陌生又突然起來的感覺讓他一度僵硬身體,一瞬不瞬的盯著薑雪卿明亮的杏眸,喃喃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