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少恒,他就吃的多了,人也長得結實,讓他去碼頭扛沙包,也扛得起來。“
說到最後,說起了大兒子,薑母沒忍住,捂住笑了出聲。
“娘,哪有您這麼說兒子的。”
薑少恒慎了一眼自家娘親,沒錯,他承認,最近是吃的有些多了,這不是還在長身體嘛,食量大了,飯也不是白吃的,還長了個子呢。
他一臉自傲的比了比自己的個頭,把薑父薑母逗得直樂嗬。
“行了,知道你個高了,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
薑雪卿極度敷衍的開口。
“大姐,我可是你的親弟弟。”薑少恒扁了扁嘴,故作不開心的道。
卻也沒人理他的情緒,兩小隻此時吃的正歡,爹爹眼裏隻有娘親,大姐方才的態度也瞧見了,更別提時野兄了,想要引起他的關注,是想也別想!
薑少恒眼珠子轉了一圈後,發現沒人鳥他,也就不鬧騰了,大口大口的吃著肉,也將方才的事,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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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薑雪卿與時野用過早飯後,二人坐上牛車,按照昨日的約定,一同回上壩村,去把埋在杏仁樹下,那幾壇子桂花釀,給挖出來帶走。
許久沒住人的時家,屋外結了一層蜘蛛網,估計裏屋也好不到哪裏去。
院子裏,到處飄落幹枯的樹葉,薑雪卿蹲在樹下,手握工具,小心的扒著泥土。
見一身白色長袍的少年,緩緩蹲了下來,她知道少年素來愛幹淨,便開口道,“你站在一邊看我便好,這泥土會髒了你的手。”
薑雪卿至今沒忘記,少年郎愛幹淨到哪種地步。
有時候她會想,少年郎又嬌氣挑食,又愛幹淨,似乎有小潔癖。
一言一行的姿態又與貴公子無差,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哪兒來的貴公子,在小村子裏體驗生活。
“無礙。”時野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
他無視寬大的白袖口拖地,修長的指尖幫著扒拉泥土,宛如對待一件藝術品般認真。
見此,薑雪卿也沒說什麼,二人合力,把埋在底下的六壇子酒,都挖了出來,清理上邊的泥土,拿竹簍裝好酒壇子,她單手就擰起竹簍走到牛車上放好。
這時,薑雪卿聽到身後,有一深一淺的腳步聲,正朝著她這邊靠近,她轉身望向對麵的人,看到他拄著一根,沒打磨好的拐杖,一步一步朝著她愈發走近。
薑雪卿麵容清冷,眸光盯著此人,不發一言。
他來幹嘛!
時野也見氣氛不對,走上前幾步,與薑雪卿並肩而戰,若是有突發情況,他第一時間衝上前,去保護薑雪卿。
哪怕她不需要。
來人拄著拐杖,腿腳不便的走上前,笑眯眯打起招呼,開口道,“薑大姑娘許久沒見了,沒想到你今日回來了,怎麼也不進去村子裏麵轉一轉。”
薑雪卿嗬了一聲,“是許久沒見了,黃叔子這是主動上門,是要還我銀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