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潘嬸子廚藝太好,每樣菜一滴不剩,剩下的全都被狗子清盤,按照他的原話是,“我還在長身體,可不得多吃些。”
飯後,薑雪卿和時野在院子裏賞月。
另一邊,潘嬸子喊住了桑兆均,讓他在原地等上一小會。
“嬸子不急,你慢慢來。”桑兆均溫和地開口。
怕上了年紀的潘嬸子,太著急,在夜幕裏看不太清路線,要是摔跤了可不好,傷筋動骨百來天,就麻煩了。
潘嬸子很快去而複返,手裏拿著一封信和一個香囊,走至桑兆均身側,“兆均啊,嬸子拜托你一個忙,幫嬸子把這兩樣東西給文正帶去。”
自遭難後,她兒文正,就沒睡過一日好覺,後兩母子又流落到格鬥場,到處隱藏危機,更是不敢深度睡眠,潘嬸子瞧得心疼。
後來兩母子跟了薑雪卿後,潘嬸子第一個月發了月銀,便去找畢老板開了一張藥方,抓起治療失眠的藥草,都被潘嬸子縫在香囊裏。
上次那香囊用的久了,藥味就淡了,潘嬸子本打算縫製完新香囊,就親自給兒子送去,隻是來臨縣太倉促,沒來得及縫製好,現在縫製好了,正好明日桑兆均二人會回臨縣,把香囊托他帶回,潘嬸子和放心。
“舉手之勞。”
桑兆均接過潘嬸子手裏的東西,點頭答應。
原來,有人牽掛,竟是這種感覺,桑兆均忽然內心湧現出,一種很羨慕潘文正的感覺。
“好孩子。”
桑兆均收好潘嬸子的東西,就去尋自家公子,來到院子,見公子正與薑雪卿單獨在院子裏賞月,很有自知之明的桑兆均,立馬刹住步伐,隱在暗處保護,不上前去打擾了公子的雅興。
跟在公子身邊也有一段日子,桑兆均大致能,摸索出公子的心思。
可偏偏薑姑娘的心思都在鋪子裏,又是個對感情遲鈍的,公子,你之後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桑兆均暗自在內心,替自家公子汗顏一步。
“今晚的夜色真美。”時野意有所指,文縐縐地開口。
“隻有半輪彎月,暗沉沉的。”某薑大直女,完全不懂時野的點。
“......”時野。
半響,薑雪卿扭頭看著身側的時野,已然做出了打算,“明日我送你回去。”
正好處林山鎮的一些要事,順帶給少年郎收拾行李,再一並回臨縣,繼續搞她的事業。
一心隻想搞事業的薑雪卿,又怎知身邊養了一頭,對她虎視眈眈的狼,老早就想把她給叼入自己的窩中。
時野掩下藏著的心思,薄唇勾唇一抹好看的弧度,“聽姐姐的。”
“乖。”
薑雪卿揉了揉時野的腦袋,左手抬起的瞬間,袖子滑下一節,露出手腕的手鐲,時野盯著這隻他親手打造的鐲子,眸子炙熱幾分,主動送上腦袋,縱容女子對他的揉捏。
公子啊公子,你的底線呢?
說好的清冷,生人勿進的氣質呢?
怎能像個,像個小寵物一樣,被揉著腦袋?
桑兆均沒眼看了,攤開掌心捂住自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