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時間,簡木森哎呀一聲,說道:“都這麼晚了,晚上我也懶得回去了,回去要是驚擾到其他人,又會被盤問。簡單,我可以睡你這嗎?”
簡單住的的單身公寓,一室一廳,倒是沒有多餘的空房。指了指沙發,簡單說道:“諾,隻有這了。”
打探了一下沙發,蜷著腿的話倒也是可以睡下,將就一晚上倒也是沒有什麼。
聳聳肩,簡木森說道:“那也沒辦法了,就湊合一晚上了。”
簡單找出了一個新被子,抱到沙發上:“沒有多餘的枕頭了。”
“沒事。”簡木森笑眯眯的,“簡單,你也早點休息,不要想這想那的。”
——
夜深人靜,簡木森卻是依舊沒有睡意,躺在那,睜眼看著天花板,心裏還在想著簡單剛剛的那番話。這事,是斷然不能讓簡單著手的。
一個翻身,簡木森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輕輕地推開房門,眉頭又是一皺。多次告訴簡單了,睡覺時要把門鎖上,她卻總是忘記。
慢慢地,簡木森走了進去,看著睡在床上的簡單,目光落在一旁的空杯子上。那是他給簡單的,一杯加了安眠藥的牛奶。
簡木森知道,依照簡單的性格,斷然不會那樣聽話,索性做了點手段。而他,還有著別的事情要做。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了。簡木森留下來,是怕簡單白日裏惹到了人,會遭來夜訪者,現在看來,似乎是他多慮了。
將蓋在簡單身上的被子整理了下,掖好,輕輕地摸了摸簡單的臉頰,簡木森拿起簡單放在床頭櫃上的鑰匙,輕輕走了出去。
簡木森開車來到郊區的一個小木屋子裏,停下車子,手放在方向盤上,眉頭緊鎖,下定了決心一般,簡木森熄滅了火,走進屋子。
屋子裏沒有開燈,隻能借著外麵的月光看清裏麵的情景。
屋子裏比較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一根麻繩散落在椅子下麵。
屋子裏黴味很重,簡木森走進去的時候,不由捂住了鼻子。
看著側躺在床上的人,盯著那人的身影,簡木森猶豫了下,說道:“我來,是想和你談談簡單的事。”
——
簡單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平日裏她一向是五點多起來,去晨練,今天睡了這麼久,簡單覺得或許是因為太累了。
簡單地梳洗了下,簡單去了局裏,來到了偵察科。
看見簡單來了,有人不由起哄:“呦,未來的大少奶奶怎麼有空來了。”
瞪了那人一眼,簡單沒有好奇地說道:“你們隊長呢?”
“接到一個案子出去了。”似乎是怕簡單不知道一般,那人說道,“這個案子似乎和五年前的那個——”
抬手,簡單製止了那人:“我現在不是在上班,別和我說這些。”
那人倒是戀戀不舍得瞅著簡單:“簡單,你說你怎麼就不來上班了。局裏精通犯罪心理學的就你和楊敬軒了。偏偏他最近得了怪病,不能去現場。”
那人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簡單卻是捕捉到一句,不能去現場。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簡單更偏向於後者。沒有再多說什麼,簡單轉身走了出去。
——
甘甜聽見敲門聲,打開,見是簡單,有些驚喜:“簡單,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找楊敬軒的,他在家嗎?”
“他——”
“你找我做什麼?”
甘甜尚未開口,一道男聲傳了過來,楊敬軒從樓上走了下來。
簡單的目光一直落在楊敬軒身上,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
瞧出了簡單的不對勁,甘甜有些擔憂,拉住了簡單的手。
看著甘甜,簡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沒事。”
抬首,簡單的目光對上了楊敬軒的:“楊敬軒,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書房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