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墨,你弄疼我了。”低聲的,甘甜說道。
何子墨看了甘甜一眼,放輕了手上的力度,隻是依舊沒有鬆開手,欲言又止,唇動了動,聲音在喉嚨裏咕隆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秦峰,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兩個字,複仇,你已經害了那麼多人,還不足夠你媽媽的一條命嗎?還是說,在你心中,你媽媽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就不值錢?”
“別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冷冷的,秦峰說道,“養我長大的是我母親,我為她複仇那是理所當然。再說,如果不是何閆,她怎麼會做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錯的是何家的人,不是我媽媽!”
甘甜覺得和秦峰是說不通什麼,現在的秦峰幾乎是完全沉浸在他自己認為的世界裏,而且甘甜覺得,秦峰的戀母情結很是嚴重。如果他母親還活著,秦峰必定會是事事以他母親為重。
如果說換位思考,甘甜自然是希望甘小黑做一個聽話對孩子,如果甘小黑將來娶了媳婦,甘甜也是希望甘小黑不要為了媳婦和自己唱反調。人便是這樣,總是希望事情朝對自己有利的方向進行。
可是即便這樣,甘甜還是無法認可秦峰的做法。或許秦峰在麵對那個選擇題時,會回答當然會先救他媽媽,他媽媽才是最重要的。
沒有打算再和秦峰說什麼,甘甜看向何子墨:“我們回去吧。”
“甘甜,”秦峰喊住了她,微微眯起眼眸,“催眠可以使人忘記一些事,也會使人以為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在他身上經曆過。甘甜,被封存的記憶是可以解除的,你想不想知道我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再考慮要不要還留在何子墨身邊。說實話,我不相信他有那麼大度。你要是想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甘甜愣在了那,秦峰的話裏有話,他的意思她可以聽出來,但是那不是她願意相信的。
甘甜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裏,一路上都是神情恍惚。心裏有太多的事,卻是不知道從何問起。
何子墨自從到家後,把她送進臥室便出去了,或許是為了逃避她的問題。
手抵在太陽穴上,甘甜覺得頭隱隱的有些疼痛。
房門被打開,何子墨端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將手中的牛奶遞給甘甜,何子墨說道:“什麼都不要想,喝完好好睡一覺。”
甘甜沒有接過牛奶,看著何子墨,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何子墨別開了目光,低聲說道:“你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再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