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楊小鹿扶到外麵的車子上,凝視了她一眼,秦峰舒了口氣,手指捏住楊小鹿的下巴,抬起,眼裏慢慢流露出厭惡之色。
關上車門,秦峰回到了酒吧,看著坐在那發愣的楊樺。走了過去:“怎麼,你後悔了?”
抬首,楊樺看著秦峰,神情有些複雜:“如果可以,我不想犧牲任何一個人。”
“犧牲?”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秦峰低低地笑了。
在楊樺對麵的座椅上坐下,秦峰看著楊樺,淡淡說道:“那你說說,犧牲什麼了?楊樺,現在的你,真的是膽小,我倒是欣賞另一個你。如果你早點釋放你的另一麵,說不定你喜歡的人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不過我很好奇,斷掌,雙子星的男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樣,有著雙重性格?”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瞥了秦峰一眼,楊樺地說道。
“你害怕讓別人知道?”並不急著離開,秦峰懶懶地靠坐在沙發上,盯著楊樺,“害怕被人當作精神分裂症?說實話,我更欣賞另一個你。”
楊樺握著酒杯的手微微有些用力,隻聽一聲脆響,楊樺手中的酒杯破碎。
秦峰做出一副驚訝狀,說道:“好手力,就是萬一被玻璃渣子傷到了怎麼辦。”
眼眸抬起,楊樺的眼眸裏一片冰冷,沉聲說道:“你當真不會再找楊家的麻煩?”
秦峰扯了扯唇,笑道:“是,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遵守諾言。倒是你,真的舍得讓自己的侄女去受這個罪嗎?”
有碎玻璃紮進手掌心中,疼痛感傳來,楊樺卻似乎全然沒有察覺一般,反而將手握的更緊。
見楊樺這樣,秦峰慢聲說道:“你還是不忍心?想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之前的協議就此作罷。”
“不用。”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楊樺看著秦峰,“事情是她惹的,我也給過她機會。但是秦峰,她就算得罪了你,罪不至死。”
秦峰唇角揚起:“這點分寸,我還是知道的,你大可不必擔心。她的父親,已經幫他擋住了一些罪孽。”
“秦峰,你這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甘甜?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斟酌了片刻,楊樺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意義?”秦峰有些詫異,似乎之前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手指輕輕敲了敲腦門,秦峰舒了口氣:“沒想過,隻是覺得,甘甜那五年的冤獄,總得有人要付出代價。楊樺叔叔,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你,你在ZF部門工作了這麼長時間,那麼不知道你又沒有感覺,有些事情,靠官方的手續去辦,根本沒什麼用,如果有關部門允許私人尋仇,我想這個世界上的惡人會少了很多。”
看著秦峰,楊樺譏諷道:“你的看法倒是獨特,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國家會變得有多亂,你認為是罪人那便是罪人,司法會給你一個公正。”
“公正?”秦峰擺了擺手,說道,“別***在我麵前提公正,從來公正就是有錢人的遊戲。我媽媽慘死在大火中,說是意外便是意外,有人真正調查過嗎?甘甜的父親受冤入獄,在獄中死去,陷害他的人受到懲罰了嗎?一個女孩最好的五年青春在鐵窗裏度過,有誰問過她的冤屈嗎?楊樺叔叔,我不認為,我做的是事情是十惡不赦。既然有些人在其位不能謀其職,那麼便由我替他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