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舍的裝潢本就以古典為主,廊橋蓮池,白鶴騰飛,蜻蜓點水,任何一副動靜圖都能作畫。
男人們身著各色沉穩的禮服,就算是脾氣再怎麼暴躁的人到了這也都不由得變得儒雅了幾分。
容老爺子在亭子邊小憩,打量著夕陽下的美好風景,忍不住問道:“這是那小子設計的?”
“是的,聽說設計來源是那位宮小姐,想要送給宮小姐。”管家補充道。
容老爺子冷哼一聲:“沒出息,也沒見他給年邁的爺爺設計什麼,討好女人倒是有一手。”
管家忍住笑意,心知容老爺子這是吃醋了。
“對了,和容途一起回來的女人來了沒有?”
“還沒,不過我特地打聽過,那位小姐不僅出身好,也十分優秀,看來先生很中意他做兒媳婦,你也知道的,先生當年就和宮斐不對付,他怎麼可能認宮小姐這個兒媳婦。”
“自己技不如人輸了,慣的他這個臭脾氣。”容老爺子狠起來連自己兒子都罵。
“看來老爺子很中意宮小姐。”
“胡說,我中意的是宮斐。”老爺子遺憾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宮斐不是自己生的,而出生在宮家,就連他死後還念念不忘,自打知道了宮漓歌的存在,老爺子可是每時每刻都在密切關注著她和容宴。
表麵上一臉嫌棄,實際上心裏高興得不得了,還美名其曰要給考驗宮漓歌,真有其她女人出現,他哪哪都覺得不對,老爺子是口嫌體正的首席代表。
“是是是。”管家也不和這老小孩爭執。
“你去看看,那小東西來了沒有?”見管家不說話了,老爺子又著急起來。
“這還早呢,我估計沒來。”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你看都沒看怎麼知道沒來?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好用了,早晚得把你開了。”
“我這就去看。”管家熟悉這老小孩的性格,腳下跑得飛快。
所有的賓客都在外院,當管家出去一看立即就慌了。
“老爺子,你快去看看吧,你邀請來的那些千金名媛……”
“怎麼了?”
“一言難盡。”管家捂住了臉。
何止是一言難盡?簡直是慘不忍睹。
以往盛宴女人們都打扮得仙氣飄飄,靚麗多姿,哪知今天……
一個個化著濃烈的煙熏妝,大紅唇,發飾誇張,穿得更是一個比一個清涼。
遠看一片黑色,不像是來參加生日宴會,反倒像是來奔喪的。
近看那就是群魔亂舞,這樣的裝束在夜店的燈光照射下或許會很性感,在大白天尤其是鶴舍這種地方顯得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名媛千金們自以為拿到了一手料,一個個邁著堅挺的步伐,驕傲的神情就像是剛下了蛋的母雞。
她們堅信一點,今天自己必然是全場最亮的崽。
當第一個穿性感衣服出來招搖,男人們還在調侃:“有沒有搞錯,今天可是容家晚宴,穿錯衣服了吧?”
女人心想,果然傭人誠不欺我,她剛來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說不定容少爺就在這群人之中,然而很快她就高興不起來,第二個進場的女人也是性感禮服,胸前的風光呼之欲出,白色的大腿晃花了人眼。
兩人一對視,都從自己的眼裏看到了嫌棄,就是巧合。
隨著越來越多的女人入場,一個個性感妖嬈,在場的男人們都差點吹口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