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禮拿著毛巾,在她臉上隨意擦了兩下。
冰涼襲來又消失,短短幾秒鍾時間,但秦梵卻像是從夏天到冬天再到春天度過四季交換。
秦梵僵在原地,裹著薄毯的指尖沒注意一鬆,毯子頃刻間順著她柔滑的皮膚從肩頭滑了下來。
“嘶……”
秦梵徹底清醒了!
然而沒等她放狠話,一雙手速度更快的撈起滑落至一半的薄毯,將她重新裹得嚴嚴實實。
男人視線在她臉蛋上停留幾秒,掃過脖頸以下遮擋嚴實的身子,清冽透著點微啞的音質緩緩在她耳邊響起:“我該,上班了。”
秦梵一口氣哽在喉間。
滿腦子刷了一堆亂碼又需要打馬賽克的話:
狗男人說這話什麼意思?
以為她別有用心把毯子滑下來嗎?
皮膚太滑怪她嘍。
還他要上班了,上就上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挽留他別去上班呢!
“謝硯,禮,你,咳咳……”秦梵話還沒說完,就被空氣嗆到了,咳嗽個不停,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謝硯禮已經直起腰,不疾不徐地換衣服,等到要係領帶時,目光不經意落在掛在床尾那星空灰色的暗紋領帶。
因為隻出來住一天,所以謝硯禮沒帶備用領帶。
正當他看著領帶考慮要不要暫用時,秦梵終於從緩了過來,走到謝硯禮旁邊,剛準備質問,卻發現他視線一直停一個位置。
順著謝硯禮的目光看過去,秦梵也看到了那條領帶。
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昨晚被他用領帶纏住眼睛的之後那飽受砌磨綿長的畫麵。
秦梵見他似乎望著領帶在思考什麼,頓時誤會了——
她一雙桃花眸睜得圓溜溜地,恍若才看穿狗男人的本性:
“變態!”
謝硯禮剛決定讓人給他送一條上來,便聽到謝太太那言辭清晰響亮的兩個字。
“……”嗯?
**
“謝總是變態?”蔣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公司休息室的撥弄插花的女人。
把秦梵從酒店接走之後,蔣蓉直接將她帶回了公司。執行副總要見她們,談一下秦梵的未來發展。
趁著副總還在開會,蔣蓉問她謝總有沒有答應幫她拿裴楓的試鏡機會,誰知從秦梵口中得到了她對謝總大寫的兩字評價。
秦梵自然不會將私下那檔子事拿出來跟蔣蓉說。
見她追問,秦梵懶洋洋地丟掉修剪花枝的剪刀,拍了拍手:“他說不會幫我,讓我憑自己本事拿。”
蔣蓉沉默片刻,才冒出來一句話:“天啊……”
秦梵見她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怎麼了?”
蔣蓉咽了咽口水,才平複下自己的震驚:“真沒想到,傳說中北城名流之首居然白嫖!”
秦梵眉尖輕輕蹙起,覺得她這話不對。
糾正道:“我們頂多算是互嫖。”
這時,助理小兔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遞給秦梵道:“梵梵姐說得沒錯,謝總自從公開露臉,連續三個月榮登全球女性最想睡榜單第一!”
“這麼算來,梵梵姐也不虧。”
秦梵烏黑的眼眸閃過無奈,這些無聊的東西到底哪兒來的統計數據。
抿了口溫牛奶,秦梵還是問出口:“上次報道不是還說他是性冷淡神佛嗎?”
這些想睡謝硯禮的女性,是不是都有什麼奇怪的愛好——
例如,褻神褻佛。
想想秦梵就忍不住皺眉頭。
神佛還是高高在上的好,免得下凡糊她一臉濕毛巾。
“得不到的就是人類妄想的。”小兔作為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倒是很理智,“你們想呀,謝總出身顯赫,俊美神秘,偏偏這樣的人還清清冷冷、無情無欲從不為任何女人停留視線,這樣全天下女人都得不到的男人,隻適合用來妄想,不敢肖想。”
而後她朝著秦梵露出一個迷之微笑:“誰能想到,這樣全天下女人不敢肖想的男人昨晚在我們家仙女床上呢,嘻嘻。”
別說,小兔這話還真把蔣蓉哄到了。
蔣蓉安慰秦梵道:“這麼看來,謝總就算隻當暖床工具你也賺了。”
秦梵:“……”
就頭疼。
幸好外麵同事敲門,提醒副總會議結束要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