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溫秘書仿佛看到自家上司的黑短發逐漸開始變綠。
謝硯禮雖然一如既往的神淡漠,矜冷端方,可就連裴楓能感覺到他比往常在酒局的表現更高不可攀。
沒人敢給他敬酒。
甚至原本熱鬧的說話聲降低了。
大家如前溫秘書一樣,大氣不敢吭。
溫秘書輕咳一聲,試探著,仿佛隨口問:“怎麼不見女主角?”
畢竟是謝總的首席秘書,自然有很人願意為他解疑答:“秦老師酒量淺,抿了口酒就有點暈,去外麵醒酒了。”
溫秘書:“這時間是不是有點長,不會出麼事情吧?”
副導演答:“放心,小池弟弟去找她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主桌上:
裴楓給謝硯禮倒了杯酒:“怎麼,今天心情不好?”
謝硯禮長指漫不經心地握住透明的酒杯,先是抿了口烈酒,而後微仰起線條流暢的頜,將整杯烈酒飲盡。
隨即起身,眼神掃過裴楓時,淡了淡,抬步往外走去。
裴楓巴不得他這個低氣壓趕緊離開。
是很影響氣氛。
溫秘書沒敢跟上去,他以為自家上司是去找走丟的女主角。
走廊安靜極了。
謝硯禮離開包廂,隔著一扇門,聽到包廂內氣氛熱烈起來。
包廂在走廊盡頭,謝硯禮雲淡風輕地立在拐角的陰影處,站姿並不端正,反而透著零星的散漫。
“哢……”
細微的火機開合聲在寂靜的走廊響起,尤為清晰。
暗光線,男人影子修長,指尖火星明明滅滅。
謝硯禮將香煙遞到薄唇邊緣時,膚冷白的掌纏繞著黑佛珠,隨著他的動作晃動,煙灰差點落在鐫刻著經、充滿神聖敬畏感的佛珠上。
冰刻玉雕般的麵容,仿佛染上了世俗的煙火。
從褲袋拿出機,看著發過去依舊被拒收的消息,神越發清斂。
正沉著,不遠處傳來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聲音,越發清晰。
……
秦梵離開包廂是為了避開酒局初始的互相敬酒環節,她最近這幾天對酒精‘過敏’!
等到覺得大家差不不會關注她喝不喝酒時,才慢條斯理地回來。
誰知剛走到包廂門口準備推門時,腕便被握住。
秦梵腳一崴,順著慣,撞進了男人結實堅硬胸膛上,額頭砸到紐扣上,忍不住驚叫出聲。
一秒。
便被這力道快速的拽進了旁邊拐角處的安通道口。
厚實的門在身後被沉悶的合上,將一切阻隔在外。
此時包廂門被開。
副導演站在門口,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有些疑:“咦,剛才好像聽到了秦老師的聲音。”
恰好池故淵清瘦高大的從遠處走來,副導演朝他招:“小池,你沒看到秦老師嗎?”
……
秦梵背靠在樓梯冰涼的扶上,熟悉了黑暗的眼神清晰看到近在咫尺那張熟悉麵容。
紊的心跳漸漸平靜來:“謝硯禮,你是不是有病!!!”
突然她拉到這地方,她還以為是麼變態。
謝硯禮沒答。
在幽黑狹窄的安通道內,他掌心抵著秦梵的細腰,將她完掌控在自己掌心間。
屬於男人微燙的呼吸越來越近。
秦梵反扣在欄杆上的指尖微微收緊,呼吸間皆是男人身上繚繞的沉沉暗香,與往常不同的是,木質沉香中夾雜著世俗的煙酒味。
隨即秦梵感受到他薄唇擦過自己臉頰,烈的氣息落在薄嫩的耳垂處,企圖在上麵烙印記。
秦梵用力往後仰想避開。
然而男女力氣對比過於鮮明。
最後他的吻似有似無地在她的脖頸處流連,素來清冷的音質偏啞:“他是誰?”
秦梵先是愣了愣,等反應過來後,也不躲了。
忍不住笑出聲。
不知道麼時候,謝硯禮麵平靜地望著她笑。
得知他的來意,秦梵腦中警鈴解除,雙環臂靠在欄杆上,似笑非笑道:“怎麼,謝總有危機感了?”
“也是,小池弟弟年輕力壯,還乖巧聽話,各個方麵比某三歲的老男人要討喜得……”
話音未落。
秦梵瞳仁陡然放大。
紅唇被堵住,舌尖觸碰時,一刻便牢牢擷住,也說不出男人不愛聽的話。
黑暗中,水漬聲格外清晰,呼吸越來越急。
短短時間,原本劍拔弩張的空間內,暗欲橫。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說話聲。
秦梵狠咬一口那肆意妄為的舌尖,然而他極快的收了回去。
於是,便咬到了他的唇,秦梵瞬間鬆開貝齒,幹脆利索地將謝硯禮那張臉推了出去,絲毫不管他會不會被發現。
反正她不要被發現就行了。
然而,秦梵推開的刹那,安通道的門已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