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有然的路有多遠——悼念希望兄(1 / 2)

希望在單位敬業,內心是喜歡文學的。他感覺人不僅要有物質生活,還需要精神生活。今年7月,唐山市作協換屆,我與文聯李鳳桐主席商量,選希望進作協理事會。希望兄曾對我表示,他願為作協工作出點力,這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大家都是好朋友,以文會友,是人生幸事。我對他說:“你老兄千萬別誤解,因為你有能力為作協出力,才拉你進理事,這次換屆會不讓你出一分錢。首先說,是你對文學的真誠、你自身的創作,應該是這個隊伍裏的一員。”希望聽後說:“你說到我心裏去了,等燕山自然保護區的事忙完了,真得沉下心寫些作品。”這時,我才知道他們有個自然保護區。

自然保護區,是希望近一年來奔忙的事業。在我沒到那裏之前,方明和希望兄常跟我提起。這個地方是遷西潘家口水庫的山脈,希望兄喜愛大自然,他聯合幾個哥們兒承包了這裏的荒山,把財力投人到荒山上。作用是什麼?保護自然?扶貧?為明天的產業?尋找靈魂棲息地?為作家們找到生活基地?全有,我感覺這裏麵的含義是廣泛的,希望和他的朋友們在荒山上炸開第一塊兒堅石、栽下第一株果樹時,肯定連對明天的美好夢想一同栽下了。8月份的一天,希望開車接我去了燕山自然保護區,同去的有方明和李鳳桐主席。到了遷西潘家口水庫,我感覺太好了。水麵上蕩著小船,空氣是清甜的,風是柔和的,碧水映著我們的笑臉。我手提西瓜,背著皮包,上船時不小合跌到水裏,爬上船時,濕渡流的褲腿依然是舒服的。我們乘船上山,這裏有水泊梁山的感覺,三麵環水,一麵是山。大約在水上走了半個小時,我們才看見燕山自然區坐落的那個小山頭。希望欣喜地說:“這是自然保護區,也是將來咱們作家生活創作基地,希望你們到這裏寫作。”我呼吸著清甜的風,望著山,望著水下長城,陶醉般地點頭:“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感覺太好了,我很想到這裏來寫作。”

我們下船上山,攔路的是一頭毛驢。希望將毛驢喝開,我就聽到了狗叫。山上的小瓦房前,有兩條狗叫著。方明說:“這狗是看山的,一聽到我和希望的聲音就叫喊,我們下山的時候,狗總是追到水邊。”我們終於登上了山頂,通往山頂的路是希望他們修建的。他們每個星期都要到山上來炸石頭開路。我們碰見幾個農民做小船,希望說:“這是我們自己的船,下次來山上,這條船就能到那頭接咱們。”希望讓山上一個叫二頭的農民劃船,送我們到水庫中間遊泳。這個山民老實忠厚,四十多歲了沒娶上媳婦,他說:“這山裏二十幾戶人家,隻有一家有媳婦。一年四季,我們吃著山上的糧食,很少下山、”我聽後震驚了,這裏還有這麼窮的地方?希望遊泳時告訴我,他剛到這山上時,這些農民說不出一句整話,他們與外界聯係太少。我想收編這些農民,看山、種樹、種莊稼,打通外麵通道,將這裏的山貨運出去,山民也就富了。我很讚成希望的觀點,我遊到船邊與這個山民講話時,山民激動了,說話斷斷續續:“邢大哥是好人,他來了,我們就……就有指望了。”後來我聽說,這些山民們聽到希望不幸的噩耗時,跪在山頂大聲痛哭。遊泳之後,我們在希望帶領下登上了山頂。站在夕陽下的山頂上,我心裏很不平靜。無邊無際的碧水凝固了一樣,閃著金波。遠遠近近的樹木、莊稼湧疊成綠色屏障。一間間房子像一尊尊雕塑,這是一種蒼涼的美麗。這裏深深吸引了我,我這時理解了希望的努力和夢想,希望在心裏勾畫著一個美好藍圖。這荒山就像平原,屬於曆史,也屬於明天,荒山上留下了希望的汗水,留下了他執著的腳印,留下了他的一種精神。人活著,是需要有一種精神的。希望的精神意味深長,他與自然融為一體。

希望在單位敬業,內心是喜歡文學的。他感覺人不僅要有物質生活,還需要精神生活。今年7月,唐山市作協換屆,我與文聯李鳳桐主席商量,選希望進作協理事會。希望兄曾對我表示,他願為作協工作出點力,這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大家都是好朋友,以文會友,是人生幸事。我對他說:“你老兄千萬別誤解,因為你有能力為作協出力,才拉你進理事,這次換屆會不讓你出一分錢。首先說,是你對文學的真誠、你自身的創作,應該是這個隊伍裏的一員。”希望聽後說:“你說到我心裏去了,等燕山自然保護區的事忙完了,真得沉下心寫些作品。”這時,我才知道他們有個自然保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