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風天耀之曠世惡君 番外風天耀——曠世惡君10(1 / 3)

番外:風天耀之曠世惡君 番外風天耀——曠世惡君10

蘇碧落哭了,這樣突然就哭了。

那個初初相識時狡黠機敏的蘇碧落,那個向來懶散恬淡微笑的蘇碧落,那個愛賺銀子又視錢財如草芥的蘇碧落,那個被女院生們欺負卻也不肯開口的蘇碧落……這樣的她,竟然在他麵前哭了。

為什麼?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哭?

難道是因為傷太疼了?

風天耀愣在原地,看著她眼中簌簌落下的淚水,一下子收了聲。那些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眶裏落下。風天耀有些心煩,卻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而心煩,握緊了手中的瓶子,沉聲說道,“不是受傷了嗎!這個藥膏很管用!”

“我不要!”蘇碧落倔強地回絕,萬分堅決。她側過身去,抬手擦了擦眼淚。

風天耀並不知道她是為什麼哭,隻當她是傷口疼。低頭望向她的手,被踩得又紅又腫還破了皮。不知道是不是心裏那份愧疚作祟,總之他十分不爽。眼眸一緊,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抓住她的手腕。

“你幹嗎!”蘇碧落急急喝道,“放手!風天耀,你出去!”

“閉嘴!”風天耀將她按倒在躺椅,自己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蘇碧落氣憤地吼道,“你再不出去,我就去告訴院師!”

“隨便你喊,你可以喊得再大聲一點。反正失了名節的人不會是我。”風天耀沉聲說道,徑自打開了瓶蓋。

“你……”蘇碧落聽見他這麼說,竟然是無可奈何。她咬了咬唇,負氣地扭頭不去看他。恰巧將被打的左臉,更加鮮明地映入他的眼底,淤青的肌膚與白皙的頸項頓時形成鮮明對比。

風天耀不再作聲,默默地替她塗抹藥膏。

蘇碧落感覺手上一陣清涼,帶著微微的刺痛。被打的時候,都不覺得疼,可是現在怎麼這點刺痛會讓她感覺難熬,一顆心隱隱地發酸。她咽下酸澀,悶聲說道,“我不要你假好心。”

“我樂意。”風天耀低沉的男聲從耳畔傳來,蘇碧落恨恨地回頭。

她一回頭,對上了他深邃好看的雙眸。

風天耀皺眉,凝聲喝道,“轉過去!”

蘇碧落硬是盯著他,就是不轉。

風天耀知道她看似柔弱可性子剛烈倔強,也不再喝她,隻是自顧自取了藥膏替她抹在左臉的傷處。手指灼熱的溫度,藥膏卻是清涼,蘇碧落隻感覺一陣熱一陣冷,另半張臉也慢慢紅了起來。

“藥膏放這兒了。你記得用。”替她塗抹完藥膏,風天耀將瓶子放下。

“拿走!”蘇碧落冷聲拒絕。

“你若是不要,那就直接扔了。”風天耀拋下這句話,從窗口飛了出去。

蘇碧落躺在躺椅上側過了身,而她的懷裏,那封書信灼傷著她。不想掉淚,可又忍不住掉淚。壓抑的哭泣綽綽響起,在幽靜的廂房內盤旋。而窗外卻駐留一抹挺拔身影,風天耀劍眉微蹙。

※※※

剛剛下課,喜兒收拾了東西奔出學堂,急忙趕回淑女殿。

不知道小姐一個人有沒有無聊?

“小姐……”喜兒推門而入,欣喜地嚷嚷,“我回來了!”

蘇碧落轉身望向她,臉上的傷已經沒有方才那麼紅腫,好了許多。可是那雙明媚的大眼卻成了核桃,一眼就能看出她大哭了一場。蘇碧落扯著一抹笑,伸了個懶腰,“喜兒,你回來了。我好餓哦。我們去膳堂用膳?”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喜兒走到她麵前,盯著她那雙核桃眼看。

蘇碧落望著喜兒,淡淡說道,“爹爹來信了。”

“老爺來信了?說了什麼?”喜兒隱隱察覺到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

難道又是二夫人?

蘇碧落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也不再激動,笑著說道,“爹爹說二娘有了孩子,他要將二娘立為正室。”

“什麼?立二夫人為正室?這怎麼可以呢?老爺怎麼可以這麼做!”喜兒又是憤然又是替她委屈,“老爺真是被二夫人灌了迷湯了!他怎麼會答應二夫人呢!二夫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她……”

誰不知道她安得是什麼心!

若不是二夫人向老爺提議送小姐來皇家書院,老爺也不會舍得小姐離開他身邊。這下倒好,才多會兒時間呢,二夫人就爬上了正位。恐怕大夫人地下有知,也會不得安寧無法瞑目了。隻是小姐難為了。

蘇碧落伸手輕撫喜兒,唇角是淡淡的笑意,可眼底卻是化不去的愁緒。

“小姐,您可不能再息事寧人了,二夫人和二小姐……”

蘇碧落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隻要爹爹高興就好。這個家若是容得下我,那我就留下。若是容不下我,那我也隻好作罷。爹爹總還是爹爹,其實也沒什麼變化。隻是日後,我身邊可能隻有喜兒你了。”

她的爹爹,已經有了新的家人。

“小姐……”喜兒聽見她這麼說,頓時感覺辛酸。想起夫人還在的日子,越想越難受,一下子忍不住,嚎啕大哭,“小姐……喜兒一定不離開你……一輩子跟著你……哪兒也不去……”

蘇碧落抱住了喜兒,眼眶又是一紅,“哭什麼,也許沒咱們想得那麼糟糕。”

再怎麼說,她也是蘇家大小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誰也抹殺不了。

喜兒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好了,快把眼淚擦擦。我們去用膳?”蘇碧落扯起衣袖替她擦眼淚。

喜兒胡亂地抹去淚水,心裏下了決定,她一定不離開小姐!

當蘇碧落與喜兒前往膳堂的時候,用膳的院生們隻剩下少許。

“大娘!”

“落落來了?快坐!大娘知道今兒個有什麼好吃的東西,馬上就給你們送來!”食堂的大娘熱情招待,轉身進了廚房。

兩人隨意選了張空桌坐下,不過多時,大娘果然送來了三盤精致小菜,以及兩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蘇碧落急忙道謝,與喜兒兩人吃了起來。而膳堂內,為數不多的院生好奇地望向她們。

“這不是蘇碧落嗎?”

“就是她!”

“我聽說她好象被幾個女院生教訓了一頓呢!”

“真有此事?從何處聽來?”

“你還不知道?聽說好象與風天耀以及容治有關……”

竊竊私語聲隱約響起,那一雙雙眼睛仿佛是黑夜深山中的狼眼。

喜兒實在受不了那些人的流言蜚語,卻是擔心小姐。她小心翼翼地扭頭望向一旁的蘇碧落,而蘇碧落竟然一點也沒聽見去,自顧自吃飯,津津有味。喜兒鬆了口氣,也不去理會,繼續吃飯。

“容治來了!”忽然,不知道誰嘀咕了一聲。

容治默默走進膳堂,視線掃過眾人,停留於一抹身影。他邁開腳步,筆直地朝她走去。

蘇碧落突得感覺身旁站了一道高大身影,徐徐抬頭望向來人,瞧見了他,露出一抹笑容,眯著眼睛說道,“阿治,你也來用膳?”

“恩。”容治應了一聲。

“要不要一起?”蘇碧落瞥了眼身旁的空位。

容治向大娘吩咐了膳食,大方地入座。周遭投射而來的目光,容治冷冷掃過,那幾個院生被他的眼神所嚇,立刻起身離去,不再繼續逗留。膳堂內一下子清淨下來,隻剩下他們這一桌三人。

“哎?怎麼走得這麼快呀?”大娘拿了食物而出,狐疑地呢喃。

等用完膳,三人一齊走出膳堂。

夜色漸漸濃鬱,月牙兒卻皎潔明亮。三人分別在前方的路口,喜兒機靈地離了些距離,可不想打擾。蘇碧落望了眼夜空中的月亮,又是望向容治,“又一天過去了。這日子過得真快。快要院考了,哎。”

而後就要回家……

“每次院考,都會按院考成績依名次分班。”容治沉聲說道,專注於她,“碧落,努力考入梅班。”

“啊?為什麼?”蘇碧落並不在乎什麼榮耀,所以對於這些其實根本就不在意。

“我在梅班,我可以照顧你。”容治不急不徐地說道,“若是哪裏不會,我可以教你。你一定要考入梅班。”

蘇碧落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那我就努力看看。時辰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兒見。”她笑盈盈地告別,轉身奔向了喜兒。兩人手挽著手,一起走向淑女殿,嬉笑的女聲不時傳來,漸弱。

容治朝著反方向而去,走向了君子殿。

忽而一道身影躥下,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

“則影。”風天耀盯著淑女殿的殿堂,沉沉喊道。

則影如鬼影一樣悄悄走到他身後。

“明日起,你得努力學習了。”風天耀突兀地來了這麼一句,轉身踱步而去。

則影一陣莫名,跟隨在後沉聲問道,“少爺?”

“因為這次院考,我們要考入梅班。”風天耀輕飄地說道,則影卻皺起了眉宇。他素拉對書本上的東西不感興趣,勉強應付倒還行,如今竟然要他考梅班?這比讓他去練武可是難多了!

似乎要開始頭疼了……

※※※

喜兒端了水進屋,蘇碧落擠了臉巾洗臉。兩人又是坐在躺椅上,親密無間地一起洗腳。寒冬不知不覺中到來,天氣也涼了。蘇碧落一向怕冷,於是就與喜兒睡一張床。兩個人擠擠,總也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