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風天耀之曠世惡君 番外風天耀——曠世惡君16(1 / 3)

番外:風天耀之曠世惡君 番外風天耀——曠世惡君16

容治奉北遼國國君之命,隨使節大臣前來為夜月國君賀壽。

他們也是剛剛趕到,立刻就隨著宮人前來覲見。隻是他不曾想到,在這裏撞見了相識的人。方才一路遠遠走來,隻見那男子戴著銅製麵具,就覺得有些稀奇古怪。他也沒有在意,跟隨著大臣正要步入大殿。

可是那一聲呼喊讓他凝眸,這個世上恐怕隻有一人會這樣喊他。

惟有她——蘇碧落!

容治的視線略過那銅麵男子,以及他身後的侍衛,掃向了末尾的女子。烏黑劉海貼著額頭,長發全都披散於身後,一雙漂亮的眼睛明亮,穿著粉藕色素裙的她,朝他微微一笑,似是在無聲訴說許久不見。

確實是許久不見,大概也有一年了罷。

為什麼她會在這裏?她應該在閣邱國才對!

容治心裏好奇,不動聲色地望向那銅麵男子。

難道是閣邱國的使節?

正是狐疑詫異的時候,容治認出了那穿著蔚藍色錦服的侍衛。心中頓時一驚,始初隻覺得那侍衛眼熟,但是定睛一瞧,他終究還是將他認了出來。

這個侍衛不正是風天耀的侍從則影嗎?

先前在皇家書院,有則影的地方,風天耀必定會在。

那麼這個銅麵男子是風天耀?

容治先前沒有仔細注意他,這下子是正麵對上了。即便是隔了麵具,他卻明顯察覺到對方的氣焰,宛如不可預測的沼澤,會將人全部吞噬。

當年院試過後,風天耀突然失去了蹤跡,再也沒有回到皇家書院。聽說他與其父其母一齊隱居在一座神秘島嶼,從此銷聲匿跡。之後的幾年,聖歆王朝的皇帝東玄熠幾次三番派人尋找,也沒有找到。而他們仿佛真的不在這世上一般,再也探詢不到半點音訓。

後來種種傳言頗多,無人知其真偽。

可是距當年已有七年之久,他竟然出現了!

“二位請入殿!”宮人在一旁催促道。

使節大臣邁開大步走過三人身邊,容治亦是跟隨。當他走過蘇碧落身邊的時候,特意緩了步伐,望了她一眼。

這深深的注目,帶著別樣意味。

蘇碧落瞧著容治擦肩而過,突然聽到誰一聲冷笑,回頭望去,風天耀已經漫步前行。那道月牙白的身影,看上去卻陰霾了許多。

徐公公領著他們來到了各國使節暫且休息的遂安殿。

遂安殿共分八個院落,恰好安排了八國的使節。每一國的使節一個院落,互相不會幹涉,卻也便於宮人們打點照應。而這八個院分別以“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八字命名,聖歆王朝的院落被安排在八院之首的“春院”。

“耀王請歇息,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徐公公笑著說道,轉身退走,留下了幾個宮人在春院服侍。

蘇碧落從宮女手中接過隨車帶來的包袱行李,將其收拾於烏木衣櫥。

有人悄然無聲地棲近她身後,當她整理好衣物,一個轉身撞上那銅製麵具,顯然嚇了一跳,“你……”

“怕什麼?”風天耀低沉的男聲透過麵具傳來,讓她覺得怪異。

蘇碧落定了步伐,“少爺要不要用膳?”

“先沐浴罷。”風天耀徐徐說道。

蘇碧落立刻命宮人去備水,而她替他取了幹淨的衣物放置於桌上。不過多久,洗浴的熱水全都備好了,她走到他麵前回道,“少爺,可以沐浴了。”

風天耀“哦”了一聲,蘇碧落回身想要離去,卻被他喝阻,“站住!”

“誰準你走了?”他又是冷冷一聲,她隻得再次回頭,而他起身又道,“替我寬衣。”

蘇碧落十分乖順,不再多說什麼。當了他的丫鬟,她隻有認命。寬衣這種小事,也有些習慣了,便不再會太過詫異。逆來順受,隻要湊足了銀兩,她就可以回家了。而在這期間,她絕對不會反抗他忤逆他,省得他又想出什麼法子來折磨她。

蘇碧落伸手摘去他的麵具,那張俊魅的容顏頃刻間顯現。頭發微微有些亂,卻無礙於俊美,反倒添了幾分妖怡。放下麵具,她又替他解開腰帶,褪了華服,他隻著淡紫色中衣。她的手一窒,將中衣也脫去,他的胸膛結實,勾勒出完美的線條,她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瞧見。

風天耀冷聲喝道,“怎麼停了?”

難道還要繼續?蘇碧落站在他麵前,咬牙說道,“少爺能不能……”

“不能!”不等她把話說完,他硬是打斷。

蘇碧落氣惱,他果然是故意的,她從未如此親密地接觸過男子,他偏偏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戰她的尺度。緊抿著唇,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隻得僵著不動了。

風天耀卻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她反應不及,卻被他用雙臂緊鎖。

蘇碧落慌張抬頭,閃爍的雙眸望向他,風天耀揚起唇角,那口氣竟說不出是寵溺亦或者是威脅,“你這丫鬟還真是不聽話!”

蘇碧落想要掙脫他,他卻更加收緊雙臂,他低下頭,陰霾說道,“我才是你的主子,可不要忘了本分!外人麵前再如此放肆,下次可饒不了你!懂了?”

蘇碧落默然點頭。

“我要你開口回答!”

“懂了!”她輕聲說道,他又是突然鬆開手,她再次反應不急。

風天耀也不顧及她的存在,徑自褪去中褲,整個人沒入浴桶之中。閉上眼睛,回想起方才兩人的注目,心裏說不出的不爽。

蘇碧落可不敢看他,一雙眼睛瞥著別處,卻聽見他說,“你也該適應,總有這麼一天。”

蘇碧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可是他的話語卻讓她感到有些異樣心驚。

仿佛他在醞釀什麼,一場暴風雨隱隱襲來,偏偏又未曾落下雨點。

她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先前雖是當貼身丫鬟伺候他,但是沐浴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獨處,並不會喚她。哪怕是更衣,也是脫去上衣即止,今日又破了例。

蘇碧落心中狐疑,悄悄扭頭望向他,直接撞上他一雙深邃瞳眸。

風天耀凝眸望著她,似乎一直在注視她,沉聲命令,“替我擦背。”

蘇碧落抿著唇,取過一旁的巾布,默默繞至他的身後。

風天耀上前一傾,雙手趴著木桶邊緣,閉上眼睛等待她有所動作。擦背倒也不是第一次,先前有過先例了。如今瞧著他結實精瘦的後備,她依舊會不知所措,隻能小心翼翼地替他擦著肩膀擦著後背,一下又一下。

正擦著背,屋外響起則影的呼喊,“少爺!”

風天耀並沒有睜眸,幽幽回道,“你進來罷!”

則影推門而入,蘇碧落匆匆停了手,慌張起身打算退走。剛邁了一步,又是停步問道,“少爺,我需要回避嗎?”

風天耀隨意地揮了揮手,蘇碧落如釋重負一般,立刻轉身離去。

待她走後,則影才道,“方才收到飛鳥來信,夫人在信上說她有些無聊。”

風天耀蹙起眉宇,猛地睜開雙眼,“立刻回信給父親,告訴他娘親要出逃了。”

“是。”則影應聲道。

這春院是皇家之殿,果然不同凡響。

離了臥房的蘇碧落就在這春院裏走動走動,四處瞧瞧。幾個宮人瞧著她,有禮地請安,她僅是笑笑,告訴她們以後見了她大可不必如此。至於稱呼上麵,也直接喊她的名字即可。她也不過是一名丫鬟,怎能受人如此禮數?再來,這樣的禮數,對於她而言也是一種折磨。

人為何會有貧賤之分?

出生高貴的人,就一定高貴嗎?

蘇碧落笑著搖頭,感慨歎息。

忽然,一名宮人棲近喊道,“碧落,外邊兒有人找。”

蘇碧落聽得這話自然是詫異,立刻隨著那宮人出了春院,果然在殿外瞧見了那道身影。

來人正是容治。

容治穿著墨綠色的錦服,豐神俊美。他徐徐轉身,望向蘇碧落,見她安然無恙,一切完好,他似是放了心。隻是有些困惑不曾解開,比如她怎麼會來到這裏,又怎麼會和風天耀一同前來。此刻站在敘舊太過倉促,這邊的耳目也太過繁雜,他不可多留,匆匆說道,“三更時分,遂安殿外的池畔相見。”

“碧落,耀王命你過去。”宮人又是急步奔出,焦急喊道。

不等蘇碧落有所回應,容治默然轉身,朝著另一處院落而去。

風天耀一聲令下,蘇碧落又隻好折回臥房。本以為他要繼續她替他擦背,可誰知他已經沐浴更衣完畢。換了一身絳紫華服,儼然是翩翩佳公子。紫色太過妖嬈,這世上很少有男子能將紫色穿戴得如此好看,尋常男兒若是穿了這顏色往往會被顏色本身給比了下去,他卻硬是如此顯眼奪目,仿佛這紫色,天生就該是他的。

蘇碧落走近他身邊,輕聲說道,“少爺,您找我。”

風天耀幽幽問道,“你方才去做什麼了?”

“什麼也沒做,就在這春院裏四處走走瞧瞧。”

“那你瞧出些什麼了?”

“皇家之院,委實漂亮。”蘇碧落如實說道。

風天耀睨著她淡然的小臉,沉聲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對這皇家之院十分不屑?”

“不敢。”蘇碧落輕輕兩個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