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風天耀之曠世惡君 番外風天耀——曠世惡君18(1 / 3)

番外:風天耀之曠世惡君 番外風天耀——曠世惡君18

夜月國的國王夜禎帶領親近的大臣終於狩獵而歸。

夜禎一歸營地,就從董妃那兒聽到了有人受傷的消息,“皇上,方才北遼國的使節容治抱著一個中了箭的女子歸來,隻是那中箭的女子正是耀王的貼身侍女。不過太醫已經診治過了,那女子如今平安無事。”

夜禎狐疑地說道,“耀王的貼身侍女中箭?”

“那女子名叫蘇碧落。”董妃輕聲回道,“據容使節聲稱,是有人故意要暗害。”

這裏是南山,這裏是皇家人狩獵的場所。

如今發生了此等嚴重的事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一個小小的侍女,就算是死了也不足為惜。可問題關鍵是這個侍女偏偏是風天耀的侍女,若是引起紛爭那可就不妙了。聖歆王朝泱泱大國,若是借此事情舉兵發起攻向夜月,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夜禎思忖了片刻,朝著一旁的徐公公沉聲喝道,“孤要見風天耀,還有那個使節容治。”

徐公公領命前往兩人的帳篷,將禎帝的旨意傳達。

太子夜恬剛剛回營,尚未換下戎馬裝,就奔進禎帝休息的帳篷問安。

“父皇萬歲!”夜恬單膝跪地。

“恬兒,你起來罷。”夜禎瞧著夜恬叩謝起身,他又是說道,“你來得正好,正巧發生了一件事,孤想把這件事情交給你辦。”

夜恬抬頭問道,“不知父皇所言何事?”

“孤一回營就聽說風天耀的貼身侍女中了箭,而且還是有人故意謀害。”夜禎幽幽說道。

夜恬挑眉,“兒臣一定找出那個賊人!”

帳篷的簾子又被人掀起,徐公公領著風天耀以及容治入了帳。兩人紛紛請安,夜禎從容說道,“孤已經知道那侍女中箭一事,現下把此事交給太子,由太子全權處理!你們有什麼疑問,就在此刻說個明白!”

夜恬繼而望向兩人,沉靜說道,“容使節,請將事情經過如實相告。”

容治神色無恙,不疾不徐地說道,“當時我追著一隻野兔進了一片樹林,遠遠地就瞧見有人騎著馬等候於樹林之中。我剛要上前,就看見有黑衣人躲在暗中射箭。我來不及阻止,她已經中箭。本來想要追上去,但是想著救人要緊,就沒有繼續追。”

“那黑衣人可有什麼特征?”夜恬凝聲問道。

容治黑眸炯亮,“特征倒是沒有,不過那賊人剛要逃跑,卻被我的箭刺傷了肩膀。”

“既然如此,那賊人一定還未出南山!”夜恬喝道,“來人!全軍加強守衛,務必要給本殿找到肩膀中箭擦傷的賊人!”

“是!”

容治輕輕微笑,那笑卻不知是嘲諷還是不屑。

自始至終不曾說話的風天耀終於開口,低沉的男聲靜詒響起,他微揚著一邊唇角,漫不經心的口吻漠漠說道,“太子殿下大可以下令讓全軍搜查,可是隻怕那人早就消失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消失!他若是在南山,那就一定找得到!”夜恬不甘示弱地迎上。

風天耀望著對麵而站的夜恬,意有所指地說道,“的確是會找到。”

夜禎聽著他們幾人談話,適時說道,“好了,耀王和容使節都先回去休息,這件事情太子會妥善處理!”

兩人也不多留,彎腰鞠躬轉身離去。

待他們走後,夜禎沉聲叮囑,“恬兒,此事可大可小,千萬不可出錯!”

“父皇,兒臣知道!”夜恬回道。

夜恬離開了帳篷,回到自己的營帳。

心腹幕僚早已在帳內等候,瞧見他歸來立刻迎了上去,“太子殿下!”

夜恬眯起眼眸,冷冷地說道,“動手!”

夜色漸漸黑了下來,本來是高興的狩獵賽,卻沒有想到橫生枝節。至於這騎獵到底是誰贏了,也沒有定奪。打來的野物還安然放置,恐怕是要等到這“暗殺”事件的真凶追查個水落石出後,才會宣布這魁首是何人。

夜幕下的南山忽然變得危機四伏,使節大臣們更是私底下議論紛紛。

“耀王的侍女被殺手射殺,這其中一定蹊蹺。”

“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做這種事情。”

“難道是要挑起聖歆王朝和夜月國之間的紛爭?”

各自的帳篷裏,那些大臣們與親信討論著今日發生的事情。倘若事情不能完美解決,那麼這裏必定要成為禍患之地。

女醫官從帳篷裏而出,容治朝她走去,“女醫官!”

“使節大人!”

“那位姑娘的傷勢怎樣了?”容治放心不下,可又不能進帳篷看個究竟,隻好等著女醫官而出,他追了上去詢問。

女醫官答道,“姑娘的傷勢沒有大礙,隻需要休養一些時日。”

容治側身讓出道來,視線瞥向那一處的帳篷。

身體太過虛弱,蘇碧落還在沉沉昏睡。蓋著厚實暖和的被褥,躺著虎皮,更是柔軟舒適。隻是那張小臉依舊沒有血色,連唇瓣都失了往日的鮮豔色澤。黑發肆意披散而下,這樣的她看上去格外嬴弱,讓人想要嗬護。

風天耀走近床塌,低頭俯視於她。

忽然,他彎腰棲近她。

那麼近的距離,呼吸都貼著呼吸,清楚得感覺。

他取過一旁的臉巾,輕輕地替她擦拭汗水,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像是怕弄醒她,那樣的溫柔。

想到她在危機時刻說的那些話,又想到她那聲不由自主的呼喊,風天耀停了手,似有不甘地喃喃說道,“你這個冥頑不靈的倔丫頭。”

蘇碧落是在次日晌午醒來的,胸口還一陣陣的疼,身體卻好轉了許多。除了無力口渴,一切都很好,並沒有之前那麼難過了。一睜開眼,隻瞧見容貌清麗的女人衝著她微笑。她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楚,更是狐疑女人的身份。

“我是小芍,負責照料姑娘的醫官。”小芍笑著說道。

蘇碧落微微點頭,卻是虛弱地無法開口。

小芍立刻命人去煮些食物,又是服侍著她洗梳。

“謝謝。”喝了點水,蘇碧落才能感激道謝。

“姑娘不用對我這麼客氣,這都是小芍應該做的。”小芍拿著梳子將她的黑發梳好,僅用粉色的束帶係成一束。

宮人送來了清粥小菜,小芍耐心地喂蘇碧落喝下。

喝過粥洗梳過的蘇碧落看上去不再那樣蒼白,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她躺在床塌上,感覺手腳有些力氣了。好奇地張望整座帳篷,並沒有瞧見別人,她忍不住問道,“小芍,少爺不在麼?”

小芍當然知道她所指的少爺是誰,壓低了聲音如實說道,“姑娘,耀王正在皇上那兒議事。昨日你被暗中射傷,容使節將你送了回來。後來皇上將這事兒交給了太子,命太子殿下找出射傷姑娘的人,恐怕現在已經有些眉目了。”

原來是這樣。

蘇碧落又是點了點頭,“那他們都平安無事嗎?有沒有受傷?”

“耀王沒有受傷。”

“那……”蘇碧落差點脫口而出那個熟悉的稱呼,頓了頓聲道,“容使節呢?”

“容使節也沒有受傷。”小芍取了藥箱道,“姑娘,我來替你換藥。”

褪了衣服,小芍一邊更換傷藥,一邊問道,“姑娘的身子可還有不適?”

“沒有,隻是傷口的地方還有一點點疼。”蘇碧落輕聲說道。

小芍瞧見她胸前的傷口已經結痂,不禁感歎道,“這金蟾蜍之淚真是神藥。”

“金蟾蜍之淚?”蘇碧落不明所以。

小芍是胡太醫的親侄女,由於父母早亡,從小就在胡太醫身邊長大。雖是叔侄,其實兩人亦可以說是父女。胡太醫素來癡迷於醫學,更是樂衷於奇珍之藥。昨日耀王拿了傳說中的金蟾蜍之淚救人,胡太醫興奮感慨了一宿,小芍更是聽他談了一宿。

“我叔叔說金蟾蜍之淚有神奇功效,能讓將死之人回魂,也能讓滿身濃瘡之人恢複原有容貌。現在姑娘的傷口愈合得如此之快,可見這神藥不是假的。”小芍幽幽說道,“耀王用這神藥救了姑娘。”

風天耀救了她?

蘇碧落吃了一驚,“這金蟾蜍之淚很珍貴麼?”

“非常珍貴,世間少有!”小芍猛點頭,“我叔叔說西域有一片火海,火海周遭的火岩石中有金蟾蜍繁衍。金蟾蜍,又名七命蟾蜍,它隻活七天,每活一天,身上的赤金色就會自然加深一分。七日之後,渾身化為赤金色,燃燒於陽光之下。金蟾蜍在死之前會落下一滴眼淚,被稱為金蟾蜍之淚。”

“隻是西域的沙漠風沙會讓人迷失方向,往往尚未尋到那金蟾蜍,就早已經死於非命。況且金蟾蜍少之又少,很難發現它。那些前去尋找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不知去向。”

聽著小芍訴說,蘇碧落問道,“小芍,你怎會對這金蟾蜍之淚如此知曉?”

“不瞞姑娘,我叔叔正是夜月的胡太醫。”小芍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胡太醫在帳篷外邊應聲,“姑娘,我是胡太醫。”

“進來吧。”

胡太醫步入帳篷,外邊一陣腳步聲伴隨著咆哮聲,震入耳朵,讓人心驚。

蘇碧落張望著外邊兒,“太醫,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太醫默了下,低聲說道,“太子殿下已經找到暗害姑娘的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