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古招歡VS皇甫禦人 018:還情於你(1 / 3)

前傳:古招歡VS皇甫禦人 018:還情於你

皇甫王朝皇宮。

太直殿。

諾大的殿內,紅絨地毯的盡頭,金龍寶座之上,端坐著這個王朝的皇帝。他身穿龍袍,頭戴皇冠,天庭飽滿,更是威懾不可抵擋,自有一股霸氣權威。

金龍寶座旁的右側,坐著母儀天下的皇後納蘭珍惠。穿著同樣富貴,熠熠生輝,讓人感覺不可褻瀆,卻又是讓人萌生尊敬之情。

他們兩人,目光炯炯有神,平視向前方。

而在寶座之下,站著他們的皇子皇甫禦人。他穿站一襲白色華麗綢服,俊容鎮靜冷凝,隻是視線不經意間掃向自己的父皇母後。

但是那雙碧綠眼眸裏,卻不帶一絲溫度,冷得有些嚇人。

隻是在一瞬間,會泛起漣漪,微微有些暖意,才會讓人察覺到那份親子情誼。雖然很短暫,卻還是能讓人察覺,似乎是他刻意泄露的。

皇甫徵低頭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兒子,沉聲說道,“禦人!聽說你將山莊裏的下人丫鬟全換了一批新的!更是讓那些下人們喊丫鬟招歡為皇妃?”

“可有此事?”他挑眉問道。

皇甫禦人抬起頭,神情沒有改變半分,安然淡定地說道,“是!”

“放肆!父皇對你說過多少回了!你的皇妃隻能是將軍府的如歌!你在孩提之時,便與左家定下的婚約!”

皇甫徵沉聲說著,一張臉更是沉了下來。

“嗬!”皇甫禦人迎上了他的目光,卻隻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又是犀利地說道,“父皇可曾問過我是否願意?又可曾問過如歌郡主是否願意?”

“這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的罷了!我不會理會!”

“還有一點!我心意已決!”

皇甫禦人坦然地說完,那雙碧綠瞳眸流轉著異樣神色,卻是璀璨萬分。而他周身瞬間所散發出來的冷凝氣勢,更是銳不能擋。

已經可以預見,如是日後順利登基,必成大業。

如若不成,他定是能將皇甫泱泱大國毀於一旦的男人!

皇甫徵隻是感覺頭痛,又是氣急,他思忖來思忖去卻是無法想明白。那個名叫招歡的丫鬟,到底有何來曆!為何能讓他如此執意。

“禦兒!”納蘭珍惠心中焦急,她輕聲喚道。

作為人母,她更是擔憂。她並不在乎禦兒所娶之人是誰,可是她卻是在乎禦兒是否能夠順利活下來,順利登基,成為日後的王。

此時,殿外響起小太監細聲細氣地通傳聲,“騘騎將軍左榮恩覲見!”

話音落下的同時,殿外沉沉的腳步聲隨即響起。

之所以沒有通傳等候旨意的太監,那是因為左榮恩是皇甫徵宣進宮裏來的。之前早就吩咐殿外的太監,若是左將軍覲見,直接讓他進殿。

當下,左榮恩偉岸的身影閃現於殿內。他幾個大步奔到了殿中央,站於皇甫禦人身後方的位置,單膝跪拜在地。

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禦人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榮恩啊!起身吧!”皇甫徵龍顏大悅,見到他就如見到自己的孩子一般。

這個左榮恩,是左親家病逝之前左家留下的獨苗。與左如歌一男一女兩兄妹,護衛起邊疆要塞,是皇甫王朝的戰將。

年紀輕輕,一身忠肝義膽,前途不可限量!

“是!皇上!”左榮恩聽得皇帝的話,連忙聽命站了起來。他微微扭頭,望向了身前的皇甫禦人,卻見他周身的冷漠氣息更加濃烈。

皇甫禦人低眸,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了眼瞼,他低聲說道,“既然父皇與左將軍有要事要談,兒臣這就告退!”

他說完,不等皇甫徵首肯,便欲轉身離去。

皇甫徵又被他的舉動氣得漲紅了臉,他沉沉吼道,“逆子!朕尚未準你告退呢!給朕回來!”見他還是朝殿外走去,又是喝道,“榮恩!將禦人攔下!”

“皇上!禦兒!”納蘭珍惠急了,一麵是自己的夫君,另一麵卻是自己的兒子。

左榮恩喊了一聲“是”,一個大步轉身,人已經閃到了他的身前。他望著眼前的俊美皇子,凝聲說道,“禦人皇子!請留步!”

而他與皇甫禦人的麵對麵,似乎不單單是為了執行皇上的命令。

皇甫禦人暼了他一眼,聲音輕到不能再輕,用著隻有兩人能分辨的音量說道,“我留下,並不是因為懼怕於你!”

他冷冷地暼了一眼左榮恩,有些不甘不願地轉身,麵對自己的父皇母後。

納蘭珍惠見他回頭,那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她卻是有些緊張地側目,隻用餘光打量一旁的皇帝,心裏也知道他為何會發如此脾氣。

如果禦人不娶如歌……

即便是順利登基,卻也不能完全緩解那魔性……

那道人在禦人五歲那年,再次現身,如此說道,[老衲算出左家之女乃天曲星轉世,今生定是來擒拿那妖孽煞魘!切記!小皇子一定要娶那女子!]

皇甫徵平息了怒火,沉聲說道,“左榮恩!你現在立刻前往皇甫山莊,將那丫鬟招歡接進皇宮!不得有誤!”

“臣領旨!”左榮恩雙手抱拳,應道。

隨即,朝後退去,出了太宣殿。

大殿之上,待到左榮恩領旨退下之後,恢複了冷凝的氣氛。

皇帝老子與兒子又是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相讓的態度。這倒是讓既是人妻又是人母的皇後,為難不已。她無奈地輕蹙起眉頭,心裏唉歎了一聲。

皇甫禦人抬頭,望著自己的父皇與母後,沉聲說道,“父皇!母後!兒臣絕不會娶如歌郡主!不必再多說!”

“禦兒!一定要娶如歌!”納蘭珍惠輕聲說道,聲音有些顫抖。

皇甫徵望著自己的兒子,瞧見他神情凝重卻又有些惆悵,他若有所思,忽然皺起了濃眉。又是試探性地問道,“禦人!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事情!”

還在孩提的時候,皇甫禦人與左如歌可是一對小小青梅竹馬。

當時,他與皇後兩人瞧見他們親密無間的模樣都十分欣慰。甚至奪定地認為皇甫禦人長大之後,定不會拒絕娶左如歌為妃。

可是誰知,自從左如歌離朝隨其父兄遠赴邊疆之後,他們兩人便再也沒有過任何來往。六歲一別,這孩童時候的那片真摯感情,料不到已經消散。

不過看那如歌,倒是對禦人心心念念,難得回朝,也總是問起禦人的境況,一副女兒家嬌羞的樣子,雖然她還是身為戰將。

照現在的情形看來,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皇甫禦人似笑非笑地勾勒著唇角,沒有正麵回答皇甫徵的問話,卻是反問道,“兒臣不知父皇問兒臣知道了何事,不知父皇所指為何!”

說完,他眼眸裏那份陰鬱更深了。

皇甫徵並沒有平坦眉宇,反而是皺得更攏了,他心裏麵卻是百骸不已。

更是暗暗低語,禦兒絕對不可能知道:他若是不娶如歌,無法完全克製那上古妖孽煞魘的魔性!更是不會知道,若是娶了如歌,如歌便會命不久已。

按那道士所言,天曲星與上古妖孽煞魘相生相克,煞魘若是消散了魔性,那麼天曲星宿也消散了其本身的靈性而會使得本身香消玉殞。

魚與熊掌,兩者不可得。

皇甫禦人雖然是望著皇甫徵,可是那雙眼眸裏,卻閃爍著不為人知的光芒。

忽然眼底深邃暗湧,卻是有些溫柔,不知道歡歡那個小傻瓜……她在做些什麼呢……

皇宮另一處殿院。

鍾粹宮。

一名小太監急步奔進了殿內,雙手拍了拍衣袖,一下跪拜在地。他沉聲回稟道,“主子!禦人皇子已在太宣殿!”

坐於八腳椅上的英俊少年連忙站起身來,他雙眼緊盯著太監的頭問道,“太宣殿裏還有些什麼人?打探到說了些什麼嗎?”

“皇上將太宣殿內的太監宮女全都差出了殿外,所以小的打探不到!但是,中途的時候,左將軍進宮覲見了!”

小太監如實稟告,聲音更是有些陰陽怪器。

皇甫徹眯起了那雙鷹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思忖了片刻,又是沉聲問道,“之後呢?左榮恩覲見之後,又商談了些什麼?”

“商談了些什麼,奴才不知!奴才確有打探到左將軍此刻奉了皇上的旨意,去了皇甫山莊!”小太監答道。

皇甫徹心裏更是好奇不已,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又是冷聲問道,“左榮恩去皇甫山莊所為何事,你可有打探清楚?”

“聽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將那丫鬟招歡帶進宮來!還聽說禦人皇子已認定那丫鬟為皇妃,在山莊裏所有的下人丫鬟們都稱呼她為皇妃!”

堂堂皇甫王朝的首席皇子皇甫禦人,竟然公然地將那丫鬟視為皇妃?這還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呢!實在是可笑至極!

“根據打探,確實如此!”小太監大氣也不敢喘息,沉沉回稟。

皇甫徹揮了揮手,轉過身去,聲音裏聽不出一絲情緒,“你再去打探,隨時將情況彙報於我!事成之後,本殿重重有賞!”

“是!主子!”小太監領了命,又是低頭退出了殿。

殿內燃著檀香,那香味隱隱地傳入他的鼻下。等到腳步聲遠去,皇甫徹突然閉上了眼睛,腦海裏卻是閃現那張璀璨笑容的臉龐。

心,微微顫動著,有些好奇於她的魅力究竟從何而來!

他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左臉,那一道狹長的傷口雖然已經愈合,可是卻還是烙下了印記。

自從那日之後,皇甫禦人帶著丫鬟出了都城卻是不知去向。聽說是帶著她去醫臉了,不知道她的臉醫好了沒有!

其實解藥他一直留著,皇甫禦人果然倨傲,就是不肯來求他!

皇甫徹想著,睜開了眼眸。他又是走回了書案前,從一堆書籍裏抽出了其中一本。又是將那書籍翻開,準確地翻到了那書頁。

取出書頁裏夾著的一副袖珍畫,畫裏隻是一雙眼睛,閃爍著靈動的光芒。

他坐在了椅子上,望著畫裏那雙光芒四射的眼眸,露出了森然的笑容。又是揚起唇角,呢喃自語,“招歡……招歡……”

名字取得倒是惹人心悸,招歡?嗬!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