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連升正納悶間,辦公室的門響了兩聲。
“進來。”
薑楓讕打開了門一進來就看到張連生氣急敗懷的肥臉。
“呦,誰惹我們幹爹生氣了?我找他算帳去。”
張連升一看是薑楓讕,拔了槍就對上了他的腦袋。
“我看你是不想認我這個幹爹了,和外人聯合起來想害我是不是?”
張連生一句生氣的話使薑楓讕心裏抽搐了一下,難道他在南京的眼線看到他昨天與兩個人在貴賓樓吃飯了?但是他依然鎮靜的笑著討好。
“幹爹,您兒子才出醫院,您不會又要把您兒子給送進醫院吧?天地良心啊,我對幹爹的心天地可鑒!”
“哼,。”張連升收回槍放在桌上,“那倒時候就不是送到病房了,而是太平間。”
薑楓讕討好的笑了笑,“那是,我幹爹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啊,您當年從廣東到南京又到上海,這些年一路叱吒風雲過來的,我那點小技倆哪能逃得過您的法眼啊?說白了,自當年那一次相救之後,您就是我的親爹,我對您的心,是真真切切的,比珍珠還‘真’啊。”
“那就早點把寶藏找出來,別屁話。”張連升坐在了搖椅上說道。
“薑楓讕看了看張連升閉起的眼,他有一瞬的陰蟄,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走到他麵前。
“幹爹啊,您兒子今天來是給你帶來兩個好消息的。”他神秘的說道。
張連升睜開眼,腿翹在桌麵上,一聽好消息就問道,“找到了?”
薑楓讕搖搖頭,“那倒不是,不過上級派給探長挖古墓的工作已經又轉移到您的肩上了,因為探長身體不舒服。”他又神秘的一笑。
張連升頓時眉開眼笑,轉念一想覺得不對勁,“不對啊,那個老東西昨天還好好的,跟我說話義正言辭的,今天怎麼就瘟了?”
“幹爹,他的那個兒子跟我是老朋友了,又缺心眼兒,我送了他一箱金條,他就把他爹給哄騙與收買了,誰叫那個老東西那麼寵愛他兒子呢?他兒子一哭二鬧,他也不能怎麼樣,隻得為了兒子的哥們義氣,把這樁泡疙瘩的買賣硬是轉移到了您這啊。”
氣氛頓時詭異無比。
張連升反應過來時,笑了笑,“哦,原來是你小子搞的鬼,有點意思。”他摸著自己的胡須說道。
“幹爹,意思可大了,這批寶藏可是唐朝時期一位貴妃墓裏發現的,價值不菲啊,當然,有一半肯定得充公,而另外一半當然是歸您的了。”
“那好處豈不是很多?但是要是上級查下來怎麼辦?”張連升擔心的問道。
“幹爹您放心,一切有我呢,再說您的上司和您不是親戚關係嗎?他能把您怎麼樣啊?放心,這裏麵由我來打點。”薑楓讕說完看著張連升滿意的笑容。
“幹爹,其實我那個朋友一開始也不答應我的,死活不答應,多虧了一個人,因為那個人當年救過他的命,所以他欠他很大一個人情,就如同我欠您的恩情是一樣的,後來探長的兒子也就是我那個朋友,才肯爽快答應把這個人情給我做的。”薑楓讕神秘的說完看著他的態度變化。
“那個探長的兒子可是個好老啊,就是個混世魔王,哪個人那麼大的能耐啊?居然能叫探長的兒子親自出馬勸自己的親爹不要發古董財?”張連升的臉上顯然有點吃驚。
“這個吧,說起這個人跟局長您還認識呢,不過他啊當年在探長兒子,也就是我老朋友遇難時,在一天夜裏救過他的命,從十幾個土匪手裏硬是揀回了我朋友的一條命啊,不然他會死的很慘,所以他就欠了那個人很大一個人情。”
張連升站起來點起雪茄抽了一口,思索道,“那也就是說,沒有這個人的幫忙,我還這次接不了那麼大的一筆項目呢?是不是這個岔?”
薑楓讕連忙點頭,“是啊,要不是他,估計我找老朋友說了也不會答應的那麼爽快,不過那個人求我帶他來見您,但是我考慮了半天,還是帶他來見您了。”
“哦?在哪?為什麼要說考慮呢?我應該謝謝他才對。”
“在休息室,我是怕見到您,把您給惹怒了,因為他是您的眼中釘啊,他非要這次幫您接這個項目,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但是這要對您有好處的事,我都會樂意去做的,所以在他的再三懇求下隻有帶他引見了您。”
看薑楓讕說的那麼神秘,張連升又抽了口雪茄,虛眯著眼問道,“那就帶進來,到底是誰?自己沒好處的事還想幫我?他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求我關照?”
薑楓讕搖搖頭,“不是,幹爹,正好相反,我聽說他可以幫上你一個大忙,就是有關你那批貨的事,他是我那個老朋友的恩人,他說上次聊天的時候聽我那個老朋友說,最近他老爹和您都私下有批貨要運,隻是各自不幹擾罷了,於是他就把這事放在心上了,求著我要見您啊。”
“哦?是嗎?”張連升坐回椅子上,理了理衣服,繼續抽了一口,丟了一句,“要他進來吧。”
薑楓讕笑了笑,“是,幹爹。”於是就出了門。
張連升正疑惑間,一開門,他一看,白鋅西裝革履的走了進來。
張連升驚訝的張大了嘴,他的腦袋一頭霧水,再怎麼也想不到要幫自己忙,求著見自己的居然是白鋅!
一進張連升的辦公室,首先引入眼簾的是牆上的虎頭匾,兩隻虎交頭接耳的,卻沒有一點老虎的威猛;而對麵是真皮沙發,辦公室桌上是羚羊角,看起來就十分珍貴稀有,兼有一座風輪,那是顯示起航的裝飾品,代表事業有成,馬不停蹄,地麵是高擋的地板鋪就而成,桌邊正坐著張連升,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在白鋅預料之中了。
隻見白鋅進門後看到張連升禮貌的笑了笑,那笑自然到了極點,就如同見到一位故人般那麼自然而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