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眼見郭燕離去,夏子雄上前一步,開口說話:“趙玉仁師弟的築基大典時間已經定下,在今年六月,但以現在的情況怕是不好大辦,師兄你看?”
“在門中辦就好。”淩銘知道夏子雄說的有理,現在金鼎門麵臨的壓力不小, 劍堂弟子的死傷也挺嚴重,不太合適鋪張大辦,不過從另一方麵來看,此次築基大典可以起到振奮人心的作用,加之也要考慮到趙玉仁的想法,想到這裏, 淩銘又補了一句:“辦的熱鬧些, 到時我會在門中。”
“明白。”夏子雄點點頭應下,沒有再提此事, 而是換了個話題問道:“師兄,張長老合用的靈藥等等我都準備好了,你看……?”
他口中的“張長老”指的是劍堂長老張蒿,其是劍堂老人,屬於維穩派,之前在應對鎮南修士時受了不輕的傷,修養了幾個月才痊愈,卻沒想到,其痊愈後竟再次在執行任務時受傷,傷勢比之前還重,故而淩銘才會讓夏子雄準備靈藥,要前往看望。
聽到這話,淩銘剛想說點什麼,可正在此時,又有一人從殿宇外走來,觀其麵貌, 不是先前被他派往大安縣範家參加築基大典的嚴文亮卻又是哪個?
“文亮。”淩銘看了眼夏子雄, 示意他稍等,接著抬起手,將嚴文亮喚了進來。
“師兄。”
嚴文亮顯然也看見淩銘了,快步走上來見禮,又衝著夏子雄點了點頭算是見過,淩銘嗯了一聲,問道:“辛苦了,是剛回來?”
“正是。”嚴文亮點點頭,拱手道:“師兄……”
“不急,慢慢說。”淩銘抬了下手,示意他不用急,接著便問道:“怎麼樣,有結果嗎?”
這句話有些沒頭沒腦,但嚴文亮知道淩銘在問什麼。
在被派往範家參加築基大典前,淩銘給他布置了一個任務,讓他觀察一下張家、範家和李家之間的關係,不管是發現有間隙或是其他什麼情況,都要記下來回報,而一旁的夏子雄同樣也聽得明白,他也是淩銘的親信,這件事他知道。
“依我看,似乎沒什麼間隙。”嚴文亮如實答道:“我去時,正好碰見那李清峰和張鵬翼,他們是一齊來的,大典其間舉止談笑等等也都正常,大典結束後,我沒見到他們二人離開,許是被那範明誠留下了。”
他往前邁了一步:“師兄,這大安縣、月盤山毗鄰五道門、半月山石家和禦鬼門,那一帶又隻有張、範、李三家存有築基修士,他們關係緊密,對我門可不是好事,師兄,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不必。”淩銘擺了擺手,低頭看了眼案上的宣紙,那眸中隱有些許不知意味的光芒閃過,再抬頭時,他卻已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起身,隨手將桌上的宣紙卷起收好,對二人道:“文亮,子雄,你們與我一起去看望張長老。”
“啊?”
見淩銘改換話題,嚴文亮稍稍愣了一下,但旋即明白對方心中是已經有了計較,便不再說,拱手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