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那發丘天印、九煞陰幡呢?”
玄覽輕撚胡須,笑道:“就算是再厲害的寶物,我們也碰不得。”
“為何?”
“因為陳長青這個名字太久沒有人提起了,那些去參加群英會的人遲早會知道惹上了什麼樣的人物。”
玄翦詫異道:“那人很強嗎?可況家也很強啊,據說況老爺子還有個兒子在京城那邊手握重權,他們況家有權有勢,還怕一個山野村夫?”
“玄翦,你們沒經曆過那個年代,當年何止是七脈河神惑亂世間,還有離火邪教,七脈河神隻是離火邪教的四大護法之一,那幾年簡直是中原修行界的滅頂之災。”
玄翦禁不住驚歎道:“我記得師祖以前提到過離火邪教,那妖力通天的七脈河神還隻是一個小小護法?那教主得有多厲害……”
“沒有陳長青,也就沒有現在的太平局麵。”
玄覽回憶起當年陳長青與各路妖邪鬥法的場景,一幕幕猶如還在眼前發生,他即刻下令正一派弟子決不能參與況家群英會,違令者逐出師門,同時還安排玄翦帶上數十名弟子前往江海市。
玄覽知道陳長青不需要正一派出手幫忙,但正一派出手自當是向陳長青求個人情和機緣。
除卻道教宗門裏的正一派之外,龍虎山、雲台山均有道門弟子奉師命前往江海市給陳長青助陣。
一場血雨腥風即將襲來。
半島酒店議事大廳裏,圍坐著兩百多位奇人異士,除此之外還有民間最隱秘的殺手組織血衣客,以及多個幫派勢力共同參加,可謂是群雄涿鹿,不殺陳長青誓不罷休。
江寅武看著直播畫麵,已經說不出話來,況家這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取到陳長青的項上人頭。
“師父,我看咱們還是撤吧?”
“我同意小武說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張珞蕪也勸了一句,但陳長青頗有興致地看著直播畫麵,全然沒放在心上。
直播畫麵中,況天佑和馮茂才分別坐在況老爺子左右,三人一臉嚴肅,況老爺子朝馮茂才點點頭,馮茂才將話筒移到了自己麵前。
“諸位前輩好,我是馮家唯一的幸存者馮茂才,我們馮家正是四大世家之中精通禦魂咒法的家族,九煞陰幡便是我馮家之物。”
“九煞陰幡在那陳長青手裏?”有人大聲叱問道。
馮茂才聲情並茂道:“沒錯!半月之前,四大世家慘遭陳長青和趙九桓聯手圍攻,四大世家損傷慘重,我們雖拚盡全力誅殺了趙九桓,但陳長青實力過於強大,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父親不願交出九煞陰幡,我馮家便慘遭滅門,其餘三大世家委曲求全,為了活命將家傳寶物雙手奉給了陳長青。”
馮茂才這麼一說,反而還凸顯馮家寧折不彎的氣概。
一名前凸後翹的妖豔美人嬉笑道:“他一個人力壓你們四大世家,當真如此強悍?”
“此人實力不凡,所以想懇求各路高人出手。”
議事大廳裏的眾人頓時議論紛紛,“殺人奪寶沒什麼好說的,但滅人滿門做的也太絕了。”
“這種邪魔歪道早就該死了,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江海市。”
江寅武怒罵這群人蛇鼠一窩,明明是衝著錢和寶物來的,還說得冠冕堂皇,再說了馮茂才那些屁話,這群白癡也會相信,連基本的辨識能力都沒有,也敢向他師父叫囂。
“此人殺人如麻,家父況北也慘遭連累。”況天佑唏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