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友德對著周小川抱歉的笑了一下,“本來應該叫我那大孫子親自過來感謝的。這不人不舒服,就沒過來。”
這也是解釋一下為什麼隻有他一個人過來。
不然這就算是失了禮數了。
周小川沒有在意,“叔,您就別那麼客氣了。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吳友德剛剛準備再客氣一下,旁邊的全叔趕忙笑道:“你們兩個要是再客氣來,客氣去,一會菜都涼了。。”
說完,想到剛剛的話,便對著大哥笑道;“大哥,小川他們晚上沒地睡,要不去戚家那房子去睡吧。”
“行,都是小事,晚上我帶他去。”吳友德不在意的說道,隨後招呼幾人,“快點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便把那瓶白酒給打開了。
旁邊的狗蛋主動接過倒酒的活計。給三人倒了一些。隨後舔了舔嘴唇,將酒瓶放下,開始吃起來豬頭肉。
一瓶酒全部倒完,每人隻有二兩半左右。
估計是時間長了,揮發了不少。
“來來來,先走一個!”全叔對著周小川說道,隨後又對著楊月梅幾人笑道;“你們也趕快吃菜。別客氣。”
楊月梅聞言點點頭,帶著兩個小家夥在那裏吃著。
周小川端起桌子上的陶瓷碗,輕輕眯了一口,隨後回味了一下。
說實話,他自己雖然喝酒,但是卻不怎麼懂酒。
隻知道這酒喝著舒服。
沒有平常白酒那樣入口辛辣烈,下喉如刀割,肚裏一團火。
這酒入口以後,入口綿柔,下喉很順,到腸胃後不難受,沒有那種火燒的感覺,而且下咽的時候帶著絲絲的甜味。
有的白酒,喝過以後,很“粘口”, 感覺嘴裏不舒服, 想趕緊吃口菜。但是這酒十分爽滑, 喝過之後,感覺嘴裏很“幹淨”,沒有“殘留”的感覺。
反正對周小川來說, 這酒喝著很舒服。
這個時候幾人夾菜的對象就有明顯的區別了。
周小川一家人基本上都是對著海鮮下筷子,對鹵的豬耳朵反而不怎麼在意。
特別是小家夥, 對於桌上的大蝦, 那是一個接一個。
一盤蝦大部分都進了她的肚子。
最後這豬頭肉反而進了全叔家人的嘴裏。
全叔兩兄弟一看就是酒量很好, 特別是吳友德,一大口一大口的酒下肚子, 眉頭都沒皺一下。
很快2兩多的白酒便被喝完了。
隨後便換上了周小川帶來的二鍋頭。
好酒還是差酒,這一下就區別出來了,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二鍋頭質量也算不差。
對於喝酒的人來說, 就一個詞:夠勁。
邊喝酒邊聊天, 隨後說起了這幾年的事情, 感歎現在的生活好多了, 當聊到那三年的時候,幾人也是一陣唏噓。
吃魚吃到吐。
周小川聞言那個酸啊。
內陸的人, 樹皮草根都是照樣吃,冬天的時候還沒得吃。居然還說吃魚吃到吐。
好吧,不能理解你們的“苦”。
一頓飯吃到八九點鍾。
全叔已經將家裏的馬燈給點了起來。
白天本來就起來的比較早, 這個時候,兩個小家夥已經哈欠連連。
小米坐在那裏已經有點昏昏欲睡。
吃飽喝足, 吳友德這才帶著幾人去了睡覺的地方。
這是一個完全青磚結構的房子,青磚黛瓦, 廊前承重是幾根粗壯的木頭,上麵刷的油漆已經退色和脫落, 變得有些斑駁。
窗戶和門都是木頭的,窗戶沒有玻璃,用的是報紙糊的。
院子裏有一個回形走廊。兩側都有幾間房子。
吳友德拿著鑰匙,帶著幾人推開了堂屋。走了進去。
堂屋上一個香案桌子,一張大的八仙桌,和一個五鬥櫥。幾張官帽椅子。
裏麵全都是木質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