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舒剛才被王芹打的有些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輕喘著氣,咽了咽口水,重新把自己的皮筋取下來把頭發紮好。
“大隊長,該說的我也說了,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誰知道何淺淺又做了什麼手腳,現在亂成一團,不管誰說什麼都不可信了。”
她看了一眼何淺淺,目光中帶著幾分狠厲,繼續對大隊長說道:“如果非要去警察局,我也沒意見,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似乎是打算咬死了這事兒跟自己沒關係,孟長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卻是對何淺淺恨意更濃。
本來計劃好了一切,結果趙明生那個沒本事的連個女人都弄不了,現在把自己弄得裏外不是人就算了,居然差點把她拉下水。
孟長舒心裏暗暗啐罵了趙明生一句廢物。
她這種態度,大隊長也有點沒辦法。
趙明生膽子小,嚇一嚇就也行了,誰知道這個孟長舒這麼強,她再怎麼說也是村長的閨女,村裏也不可能真的把她弄警察局去吧?
“淺淺,你看這……”思來想去,大隊長還是決定把決定權給何淺淺。
“她說的也沒錯,事情過去這久了,是黑是白也說不清了,不過趙明生動歪心思的事可是事實,雖然沒得手,但是村裏應該不會坐視不理吧?萬一村裏的年輕人都跟他去學,這也不好看吧?”
何淺淺知道大隊長的為難,幹脆給了個台階下。
況且她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王芹因為趙明生已經記恨上孟長舒了,她不是個省油的燈,以後也絕不會給孟長舒好果子吃。
別人看在她孟長舒的爹是村長,但是王芹卻不管這個。
他們一家人自私自利慣了,現在趙明生被孟長舒坑了,還吃了個啞巴虧,這筆賬王芹要是不跟孟長舒算,她何淺淺的名字倒過來寫。
“你放心淺淺,這事兒絕對不讓你吃虧!”
何淺淺鬆了口,大隊長也鬆了一口氣。
事情本來是孟長舒挑起來的,結果趙明生卻把鍋全都背下來了。
這事影響不小,村民們都看著,村裏也不敢隨隨便便就敷衍過去了。
趙明生上學基本全是村裏資助的,村裏也不說別的,就讓趙家把這些錢一分不少的給拿出來,拿不出來的,那就幹活掙工分去抵。
說白了,就是讓趙家白幹活不給錢。
最後,村裏從趙家弄回來了三分之二的錢,而這些錢則全都給了何淺淺。
王芹被氣個半死,但是也不敢去找何淺淺的麻煩,她就逮住機會碰見孟長舒痛罵一出,有時候罵上頭了就直接動手。
她這種人又不講理,去跟大隊長說,大隊長也是找理由搪塞過去。
孟長舒挨了幾回打才長記性,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碰見王芹就繞道走。
趙明生這回快丟了半天命,但是他依舊不長記性,身體好一點兒了就去幹活,到了地裏就磨洋工,看見何淺淺和嬸子姑娘們去幹活,他就巴巴的往前湊。
何淺淺實在不明白,之前這人自命清高,怎麼現在能死皮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罵了趙明生幾次沒用,何淺淺也就隨他去了,跟躲瘟神一樣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