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21章 孰是孰非
他的故事，是在尋求一個所有所做所為的合理出發點，也就是所謂的“因。”
她懂。
說起來，就算之前他娶自己是出於“報複”，可是最後，他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為什麼，她不知道，或者，有什麼在中途改變了他的想法吧。
所以，連讓她恨他，她也找不到什麼理由。
他居然就這樣讓她事後都沒有辦法恨他的情況下將她“束縛”了兩年多。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他問。
她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什麼來。
因為那小時候的事情，他產生了這種“精神疾病”，因為這個精神疾病，讓他在該嚐試談戀愛的年紀出了那種的意外，然後讓他的“病情”更加的嚴重，也更加的對小時候的那件事情有了恨意……
然後，碰到她！
像他之前說的，的確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怨不得別人。
如果他把之前的事情都遷怒到她身上，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情的話，那麼，她也許也有理由可以現在對他嘶吼，告訴他，她什麼錯事也沒有做。
可是，他沒有。
所以，她無話可說。
“我們離婚好不好？”
良久的良久，她才講話說出來。
也許都無過錯。
可是，她知道，兩人是根本不可能有未來的，就衝著那過去的事情。
他眼眸一曆，“這個，就是你聽了所有事情後，所要說的話？”
她點點頭。
要不然呢？讓她說什麼？
說她替母親覺得對不起他，說她很心疼他？但是同時也說他不應該報複她的父親？不應用這種理由把她蒙在鼓裏這麼多年？
這些都是她想說的。
可是，說了又能怎麼樣。
隻要想到之前自己對他說的話，對他所做的事情，比如引/誘他，比如去調查他，還有對他性取向的好奇……
這些的種種現在回想起來，在知道所有真相的季啟業麵前，顯得是多可笑！
“杜若陽，這個就是你想要說的所有話嗎？”
季啟業不可置信得提聲再次質問了一遍。
杜若陽緊握了手，抬眼看他，“是啊，是所有的話了！要不然呢，要不然你讓我說什麼，說我真的非常非常心疼這樣的你，居然有內疚，想要護著你的心情嗎？可是，有這樣情緒的我，不覺得很搞笑嗎？我用什麼身份，用什麼樣的立場來對有產生這種情緒，我這樣，不是隻會讓你覺得我可笑，隻會讓你覺得我惡心嗎？而且，那是我爸媽啊，他們做什麼事情，我也不能怨他們……所以，你還能讓我怎麼說。”
她一口氣說得，有些語無倫次，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而她的情緒卻是很好得表達給了季啟業。
可是他無法理解，他是覺得，既然現在已經如此，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由來，那麼，她就應該……
她應該怎麼樣？他自己心裏清楚嗎？
杜若陽何嚐不是，她很想跟他說：沒關係的，都是小問題，我會守護你的。
如果，她不是“杜若陽”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得說出這句話的。
因為，回想過去，她的無知，不知道真相的她，到底為了他做過什麼？沒有吧……這種內疚的心情怎麼也揮灑不去，甚至開始抱怨父母為何要把他們的事情而讓季啟業受這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