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她深呼吸,平複著跳動的有些過於快的心跳。
魅色酒吧。
陳誌龍躺在地上,抱著肚子正在哀嚎呻*吟,疼的整個人在地上翻來覆去。
他麵前的沙發上坐著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肥頭大耳,頸間還帶著粗粗的金鏈子,翹著二郎腿,罵著髒話:“媽*的!誰的女人你都敢亂上?!今天不把你那玩意給剁了,我就不姓張!”
才走進來,葉梓晴便聽到了這幾句髒話,當下就覺得惡心!
尤其是在看到沙發上滿臉油光,挺起來的肚子都快把襯衫撐破的張虎後,更加覺得惡心了……
陳以寧看到地上如此狼狽的弟弟,雙腿一軟,如果不是葉梓晴攙扶著她,隻怕已經跪倒在地,顫抖著聲線不平的語調,她開了口:“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弟弟?”
張虎笑,露出一嘴的黃牙:“我剛才不是都已經說過了,我的女人背著我包養了你弟弟這個小白臉,老子戴了頂綠帽,他自然也不能好過!兄弟們,現在開始動手!”
身旁幾個男人早已經等待的不耐煩,這一聽,將手的骨節處捏的哢哢作響,向著翻滾的陳誌龍走去。
陳以寧看的膽戰心驚,渾身上下顫抖個不停,目光掃過周圍,所有人都在看熱鬧,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打算:“我給你跪下,你能不能放過我弟弟?”
“你連跪都沒有跪,我怎麼能知道放不放過你弟弟?”張虎吸了一口煙,吐出白色煙霧。
咬牙,攥緊了掌心,陳以寧雙腿一動,正準備跪下時,葉梓晴卻伸手拉住她,向前跨了一步,目視著張虎,一字一句,不卑不亢道:“她即便是跪了,你也不會放過她弟弟,又何必去為難一個無辜的女人呢?”
張虎挑眉:“願者上鉤,我有強迫她?”
“我看先生也是做大事的人,這種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你浪費功夫……”
葉梓晴冷靜而沉著,淡淡道:“那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恕我直言,一個被男人包*養,卻又包別的男人的女人,她肯定不是什麼好女人,即便沒有陳誌龍,她也會去包別的男人,陳誌龍無非不過就是個替死鬼,為了這樣的女人張先生就大動肝火,不覺得很無趣?”
大笑出聲,張虎心中的怒火散了一些,倒是有了幾分興趣:“你叫什麼名字?”
“清粥小菜又怎麼能入得了張先生的眼?”葉梓晴自然知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張虎的興趣倒是愈發濃厚了:“清粥小菜,偶爾換換口味也挺不錯。”
“新鮮隻是一時,清粥小菜淡然無味,那裏有什麼胃口。”葉梓晴不動聲色的將話題挑開:“張先生一看就是寬宏大量的人,再說也給了陳誌龍該受的教訓,能不能放了他?”
“既然你都已經這樣說了,我自是無話可說,這樣吧,你和我對飲五杯,我就放了那個小子!”
葉梓晴凝視著他的神色:“張先生既是爽快人,肯定也是言而有信,我答應。”
聞言,陳以寧有些緊張的拉住了她的手。
搖頭,她接過了張虎遞過來的酒杯,仰頭,閉眼,一口氣喝幹淨。
接連五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眼,隻覺得喉嚨那處火辣,就像是著火般,頭重腳輕,有些飄忽。
張虎倒也的確說話算數,將陳誌龍給放了,看向葉梓晴,卻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喝過五杯後,你這個清粥小菜也讓我上一次,我就放你走,否則,你救出了陳誌龍,卻救不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