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鳳凰冷哼一聲:“你這是在可憐我嗎?”
老鬼忙說道:“當然不是,我這是關心你。”
“你竟然敢關心這個小賤人。”周雪鳳一下子就怒了。
老鬼抱著頭蹲在地上:“雪鳳你別生氣,別生氣,我就是隨口說說的而已,嗬嗬,嗬嗬!”
老鬼喘過氣兒了之後,猛的一用力,用身體狠狠的撞了一下那大槐樹樹幹,砰的一聲,那大槐樹樹幹順著船便墜落了下去,河麵迸濺起了七八米高的浪花,慢慢的就失去了蹤影。
毒鳳凰罵了一句:“你給我去死!”說著,拿起笛子便吹奏了起來。瞬間,從老鬼所在的船艙中,竟鑽出了數不清的毒蛇以及蠱蟲之類的,全都跳入了水中,朝周雪風的方向遊動而去。
周雪風冷哼一聲:“雕蟲小技!”之後便也拿起笛子吹奏了起來,瞬間原本朝周雪鳳攻去的蛇群好像失去了目標似的,在原地來回打轉,片刻之後,那一群蛇竟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看得出來毒鳳凰的技術不如周雪鳳,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群蛇自相殘殺卻有點不知所措。
“好大的膽。”就在這場戰爭朝向一邊倒的時候,忽然一個渾厚冰冷的聲音從水下傳來,猶如驚雷一般,震耳欲聾,同時水麵也好像被驚雷給轟炸了似的,炸出了一個五六米高的浪花。
不知道這聲音是敵是友,此刻我們心中忐忑的很。
砰!
隨著一聲驚天巨響,水麵爆炸了,而後原本墜入河中的老槐樹樹幹,竟重新又升了起來,而在大槐樹下邊,則是一個人影。那人影一蹦三尺高,直接就飛到了船上,將大槐樹幹朝船上狠狠的丟了去。
砰,那條船劇烈的搖晃起來,老鬼差點沒從船上摔下去。
而在我們仔細看那男子的時候,都有些愣住了,我勒個天啊,這他娘的到底是人還是鬼?長著人的四肢和軀幹,但那腦袋,卻分明就是一個烏賊的腦袋,臉白的嚇人,沒有頭發,確有不少的肉瘤,有些肉瘤好像觸角似的,耷拉下來,一臉橫肉,肥嘟嘟的,煞是惡心。
他和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這個人的雙手,竟是黑色的,純粹的黑,非洲黑人跟他比,那都算是白的。
“擼管擼多了吧?”
盧一星自言自語的道:“瞧那雙手給黑的。”
“我估摸著,這玩意兒是黑手黨的大官兒。”我說道。
周雪鳳阿姨湊了上來,我能看得出來她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你們走,快離開這兒。這是黑手教的掌教,傳說中人和章魚的私生子,本事通天,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行。”盧一星這個逗比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原本認為這小子會說,斬妖除魔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之類的豪放厥詞,但沒想到逗比就是逗比,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隻能是逗比:“這多大的熱鬧啊這是,千年難得一遇,我得好好瞧瞧。”
我瞧你大爺啊。我哭笑不得的看著盧一星。
“哈哈,老鬼,我們又見麵了。”那章魚一臉冷笑的看著老鬼。
老鬼則是一臉的絕望和恐懼:“你……你還沒死?”
章魚一臉的冷笑:“死?死是什麼東西?”
“死你老母啊。”盧一星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
不知道那章魚是不是有順風耳,竟聽到了盧一星的自言自語,瞬間憤怒的目光便投射過來,一臉冷笑的瞪著盧一星:“小子,待會兒再教訓你。”
盧一星被嚇的渾身哆嗦:“哎呀雪鳳阿姨,我被盯上了,咋辦,咋辦?”
周雪風道:“叫你走你不走,現在晚了。”
盧一星瞬間一陣無比後悔,這才是真正的禍從口出啊。
那章魚怪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老鬼身上,冷冷的笑著道:“老東西,當年你們挺厲害的啊,竟能把老子封印在下邊,不過好在老子福大命大,而且有這麼多的忠誠手下,老子還是活過來了。怎麼樣,你很吃驚吧,哈哈,老子等的就是這一天,哈哈,終於被老子等到這一天了。”
那章魚怪越笑越狂,最後甚至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老鬼這會兒的形象忽然變的偉岸起來,以前那猥瑣老頭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送你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知道這什麼意思嘛?”
章魚怪一臉冷笑:“知道,不過,今天不是我作死的時間,而是你作死的時候。我想,你應該嚐嚐被心愛的人殺死是什麼滋味吧?”
說著,章魚怪看了一眼那毒鳳凰,說道:“毒鳳凰,把這家夥給我殺了。”
毒鳳凰點了點頭,然後掏出槍,瞄準了老鬼。
老鬼一臉冷笑的看著章魚怪:“章魚怪,我挺同情你的,老子至少能死在心愛人的手上,你卻連心愛的人都沒有,哈哈,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可憐?”
章魚怪一臉冷笑:“少他娘的跟我說這些沒用的,鳳凰,你不動手還等什麼?”
那毒鳳凰點了點頭,而後準備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