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琳回到房裏後,直接換下了身上的紅服,將發髻都散落了。

她越發的覺得熱了起來,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

她晃了晃大腦,試圖清醒一點,但四肢越發的無力了。

“我這是太累了嗎……”

她很少飲酒,所以隻當這個反應是喝多了,便沒有沐浴,直接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隨著時間的逝去,她覺得越來越熱了,幾乎是無意識的扯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大片的白皙。

另一邊,離開了席間的左子辰直接回到了自己住處,開始調配毒藥,就連毀掉了好幾個劇毒元素後,他直接黑了臉色,氣勢收不住,桌麵上的瓶子全部裂開了。

“該死!”

左子辰直接拂袖離去。

剛剛走了沒幾步,他就停下了腳步,道:“你不用鬼鬼祟祟的跟著,老家夥!”

剛說完,毒步天就蹦出來,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爆頭。

“臭小子!你對師父尊重一點!”

左子辰的臉色更黑了,“閉嘴,我什麼都不想聽。”

“你放心,老夫來了也不是想說啥,像你這樣的性子,就該好好的受些挫折!該!”

“你閉嘴。”

“你這是對待師父的態度嗎!”

左子辰不耐煩了,“那你到底來作甚。”

“咱們喝幾口,你大師兄最近都閉關了,哎,都無人陪老夫喝酒了。”

毒步天拿出了兩罐酒,一臉唏噓。

頗為難得的,左子辰沒有拒絕。

這對一見麵就吵起來的師徒,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的坐在了庭院裏,一人一杯的喝著酒。

毒步天感歎著說道:“老夫這一生,也算是跌宕起伏了,見識的多了去了,最驕傲自豪的事情,便是收了你們這幾個徒弟 。”

左子辰咽下了一口酒,譏諷的說道:“怎麼,你不是一直都把我當做是恥辱嗎?”

毒步天難得的沒有炸毛,而是瞥了他一眼,道:“放在外頭,哪個人敢笑我的二徒弟是個恥辱?活膩了?”

左子辰一下子就嗆到了。

“咳咳咳咳……”

“瞧你那慫樣,一口酒都喝不得!”

“老毒物,別在這裏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比起表揚讚賞,左子辰更習慣毒步天的損人。

“我之前,是對你關照不佳,這我承認,你選擇了蠱術,是你的本事,不是我這個師父的功勞。”

毒步天很少會說出這些話,但這些話,也是他的心裏話。

他對左子辰總是那麼凶,那麼大呼小叫,也是因為對他有虧欠,所以不知道怎麼對待這個弟子。

左子辰直接放下了酒杯,“你要是在這樣說些奇怪的話,這酒別喝了,矯情,我喝不下。”

毒步天瞬間黑了臉,“你這孽徒!存心找茬!”

左子辰舒服了,對嘛,這才是他的師父。

“行行行,你愛咋樣就咋樣,現在你翅膀硬了,還成了祭司,我奈何不了你了!”

“你的酒真難喝。”

毒步天一噎,吹胡子瞪眼了,本想嗆回去,眼珠子一轉,一句更好的話說了出來。

“那肯定沒有你剛剛那杯酒好喝了。”

“咳咳咳咳……”

左子辰再次被嗆到了,濃烈的酒味灌進了喉嚨裏,好像把喉管都給燒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