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那個中年婦女突然被前麵背著大包行李的人給撞了下,身形不穩腳步踉蹌著往後退。
排在後麵的高悅陽連忙朝旁邊閃開,她可不想糟受到池魚之禍。
中年婦女撞到排在高悅陽身後,提著公文包的中年眼鏡男人,並且還把人家的眼鏡給撞到了地上,這才險些穩住身體沒有摔倒。
眼鏡剛好掉在高悅陽腳邊,她連忙彎下腰順手撿起來查看了下,嗯,鏡片沒有壞。
這要是摔壞了,那自己豈不是會招人白眼相待,嘖嘖嘖。
高悅陽正想把眼鏡遞給被撞得趔趄了兩下,此時正在皺著眉頭撿起掉在地上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結果就看到那個中年婦女並沒有先向被自己撞到的人道歉,而是怒氣衝衝的對著已經轉過身來,正麵帶歉意想要開口道歉的年輕小夥,叉起腰開始破口大罵:
“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個這杵著捏,沒瞅著啊,你是不是瞎,那客車又跑不了著啥急。”
年輕小夥一聽不樂意了,臉色一沉立馬反唇相譏:“咋他麼說話哪?你才眼瞎呢,我扛著行李不沒瞅著嘛,誰讓你站我後邊跟這麼緊滴。”
張彩菊沒想到對方是個橫的,愣了一下後,伸手指著年輕小夥怒目而視:哎,你罵誰呢。”
年輕小夥神情不屑:“誰回答就罵誰,咋滴,就興你罵我,我就得忍氣吞聲讓你可勁兒罵唄,哼,想的挺美。”
“你,你……”
中年婦女被氣得渾身顫抖,竟一時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時,正在前麵給乘客檢票的工作人員,見大家都停下來看熱鬧,連忙隔著四五個人朝著吵架的這邊厲聲警告:
“吵吵吧火滴幹啥呢,這裏不許大聲喧嘩,誰要是敢鬧事直接送去派出所。”
年輕小夥呲呲牙轉回身繼續排隊,心裏冷哼,這種婦女在他們隊上有的是,就不能給她好臉色,不然蹬鼻子上臉了。
張彩菊氣的咬牙切齒,心中暗暗後悔,今天出門忘看黃曆了。
高悅陽把眼鏡還給中年男人後,果然被他瞪了一眼,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可惜,摸到的是口罩。
重新排好隊後,高悅陽無意中掃到前麵中年婦女胳膊上挎著的籃子,原本上麵蓋著的布掀開了一角,露出了一定灰色的帽子。
正要在仔細看看,中年婦女像是似有所覺,匆忙伸手又給蓋得嚴嚴實實。
高悅陽鄒著眉尋思了下,那應該是尼姑所佩戴的“僧帽”吧!
難道這女人要去的是尼姑庵一類的地方?實在是太奇怪了。
那次沒能從宋寶珍嘴裏摳出話來,指使她的背後之人已經心生警惕,如果那人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肯定會改變計劃再伺機而動。
敵人在暗,我在明。
高悅陽知道,她不能像當初對付宋寶珍那樣直接以武力威脅對方,讓其說出受何人指使。
活了幾十年的女人,心裏素質自然要比十幾歲的女孩強太多,問不出什麼反而打草驚蛇。
如果幕後黑手偃旗息鼓,那她啥時候才會把人給揪出來,認誰被一隻毒蛇盯著還能若無其事,安穩自在的過日子。
說不定,等你哪天放鬆警惕,毒蛇就突然串出來咬自己一口,簡直是防不勝防。
高悅陽坐在中年婦女的後排座位上,心裏暗戳戳的想,自己穿到這個年代,分明就是走的陰謀詭計、刑偵破案流,特別傷他麼的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