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之殤(1 / 2)

秋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敲打在我的頭盔上、敲打在我的肩膀上,奏出一支秋的進行曲。其中的意味是深長的,使你回憶往事,令你思念親人和家鄉。與其說這邊是愁,不如說這也是一種美的滋味吧。姍姍來遲的秋雨衝淡了地上的血跡,混雜著雨水的血漿緩緩地滲入了土壤。

這多麼像大部分人的一生啊,在這片土地上操勞了一輩子。然後最終和這片土地融為一體。

思緒飛速跳轉,我回想起了我的外婆。她是一個淳樸的小鎮婦女,為人和善。小時候最快樂的時光莫過於享用外婆親手做的蝦仁拌麵。蝦仁的鮮甜,麵條的勁爽。雙重美味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著我的味蕾。隻可惜好人不長命,外婆在我滿十八歲生日沒幾天便換上了一種不知名的疾病。她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個無底洞,每天都要大量的進食。即使這樣,她仍然瘦成了皮包骨頭。隨後的日子裏她的身體狀態越來越差,家人們雖然拚盡全力試圖用當年最頂尖的醫療設備和最出名的醫生治愈她的疾病,可是外婆還是沒能挺過那個冬天。外婆走的時候體重隻剩三十多斤,如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沒人知道外婆身上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她得了什麼病。一個都沒有。

那一天,天上下著大雪。外婆終究還是去世了,她走的很不安詳。臨終前她死死地握住我的手,似乎想要告訴我什麼。可是她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再說什麼了。她就這麼帶著遺憾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葬禮上,家族所有人都到齊了。大家身著統一的黑西裝,打著領帶。我至今仍舊無法忘記外婆去世的時候的樣子:她的身體輪廓清晰可見。乍一看,她宛如田野裏被隨意丟棄的稻草人,體內填充物全被拉了出來。她的皮膚薄的如同一張A4紙,她臉色蠟黃。眼眶深深的凹了進去,活脫脫的一副骷髏的景象。

大雨絲毫沒有減小的意思,篝火已經被雨水澆滅,篝火裏的木炭還在冒著青煙。醫生已經躲進旅館避雨了,我也帶著紅桃A來到旅館的一間房間內避雨。隻留下胖子一個人在門口的圍牆處放哨。

這是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間,房間的壁紙是溫馨的棕色,地上鋪著一個落滿灰塵的地毯。

廁所的牆角躺著一具猙獰的屍體,牆上用血跡寫著大大的三個字:

為什麼???

紅桃A俯下身去,檢查起女屍的身上的口袋。

群蠅驚起,嗡嗡飛舞。紅桃A仍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即使麵對這般血腥的場景,也為讓她有一絲動容。

“嗬,一具沒用的屍體罷了”

說罷,紅桃A摘下防火頭套放進背包裏。她對著女屍的頭部補了一刀,她精致的臉龐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憐憫,有的隻有冷血和殘酷。

“呼”她吹了口氣,捋了捋被雨水打濕的秀發,說:“我想,這間算是安全了”

隨後我們一間一間房的確認。確保這裏安全後,再一次回到了原來我住的豪華套房。

“好了,看上去這個營地‘幹淨’了”我坐了下來,此時的我倆上已經被冰冷的雨水淋成了落湯雞。我們迫切需要一個東西烘幹我們的衣物,我把目光轉向了還能運轉的空調。

對啊,為什麼不用空調取暖呢?

我打開空調的熱循環功能,就在此時紅桃A再度開口了:“你知道黑鷹機動部隊第五中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