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之上,鴻雁飛。
水天一色間,但見一葉孤舟,一襲獨影;一柄殘劍,一份寂寥;隨風遠去,來時坦蕩豪,去時灑脫無愧。
平天峰巨石廣場。
貪狼將手中酒壇裏的後一口灑,一飲而盡;隨手將酒壇拋向遠方,擦了擦嘴角;說道:“師尊應該去了那個地方吧;他老人家猜測的沒錯,天疆已經與魔域有所觸;當下魔主重臨,天疆之神破封在;而人皇早已不複所蹤,如浩劫將臨,何人能夠承擔重;力挽狂瀾,阻止末災劫;守護人寧無虞。”
紅塵絕影猛灌一口烈酒,麵露傷感道:“當年師尊曾察覺,有一道熟悉的異氣息,跨越境域壁壘來到人;不過師尊亦言,各道封印,乃是絕人皇軒轅所設;不修為達到何種境,在兩境道沒有貫穿之前;外境之人,是不可能輕意在人隨意穿行;為了查探相,有了當日你我二人的生死一決之局;如事隔多年,師弟你對此事可曾心有怨恨;為兄一有愧於心,若當年死的那人是吾……。”
“師兄,過去的事已經無法變;我雖曾有怨,但絕無恨。”貪狼斷紅塵絕影道:“我尊重師尊的決定,或許他老人家認為,當年的槍樓要的是你;從那一刻起,間不複槍癡無跡,隻餘魔將貪狼。”
“師弟……,”紅塵絕影能夠感到,眼前之人當年是有多麼的不甘與無奈;他說些麼,卻又無從開口。
“師兄,是我該說一聲抱歉;前時間與鳳擎天一同闖入荼羅山脈,易容成你之模樣的年輕人;此人應該是你的弟子吧。當日我本,盡力全於他;讓他有機會,在戰中何機逃走;隻可惜那年青人一腔熱血,不審辨局勢難而退;後落得……。”貪狼言語之中,不乏惋惜與愧意;由此可見,當年的槍樓雙驕的兄弟感,絕非泛泛。
聞傷心事,紅塵絕影悲痛難抑;掄起酒壇,又狠狠猛灌數口。
紅塵絕影緩緩言道:“是阿義江湖閱曆太淺,察覺不到你已經手下留;不過他所的這一切,隻不過是為了‘槍頂峰、不敗神話’,這個已不存於的虛;說到底,還是吾害了他。後來鳳擎天好友,將阿義之屍體帶;告之了當日形,吾亦從阿義身上的傷痕,大致隱隱發覺那是師弟的招;所以後來,吾方會前往天宇大軍與魔族戰之地;隻可惜,未遇見師弟。”
“原來如此,看來當日鳳擎天已然看出來了。”貪狼抱起一壇酒,去掉泥封,咕咚大喝。
那日,魔主幽冥天一招擊殺,落敗的“假紅塵絕影”;鳳擎天悲怒,瞬間氣息驟變,功力大幅度升。
麵對鳳擎天的暴怒,所施毀天滅地的一掌;功體不全,又甫經大戰消耗的貪狼,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誰那看似氣勢驚虹的一掌,居然隻是將貪狼震飛昏厥;實則卻沒有,對其成太大傷害;不得不讚歎鳳擎天,已將力量控製到極致,自如。
紅塵絕影道:“鳳擎天好友心細如塵,俠肝義膽;若無必要,其絕不會輕殺業。”
酒已飲盡,事有終了。
貪狼起身走,從懷中掏出一本獸皮手劄,扔向紅塵絕影;隨之履緩和的撥出冷月長槍。
貪狼言道:“這其中記錄了我所,關於魔域與魔主幽冥天的一切;因為了所有的力量緣故,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師兄,其實我一與你堂堂正正的比試一;明誰是,正的槍第一人;當年因為師尊的排,不能盡手一戰;日便讓你我二人在此地,為當年的那場戰未之戰劃下終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