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落在身上疼得鑽心,我咬住嘴唇獨自承受,一棍接一棍揮下來,我的唇邊不知何時已溢出鮮血,額間布滿汗珠,幾縷亂發狼狽的擋在眼前。
晉思合設計害我在先,為何受懲罰的卻是我?
我不甘心自己被冤枉,可是心裏縱有再多的悲憤。也沒人肯相助我。在這帝武後宮,尉遲九狄說的話便是天理,無人敢忤逆。
"娘娘,您好點了麼?"
整日躺在榻上,治愈創傷的藥膏已塗了好幾日,也不見什麼起效。若不是宮人問起這事,我早將這傷拋到九霄雲外。
"好多了。"我不想讓她憂心,便道。"不用管我,你且先下去忙你的吧。"
"那娘娘你好好休息,奴婢告退。"宮人走之前將藥膏放在桌上,我抬眸看向綺窗外,今日正是雨天,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窗台上。灰蒙蒙的天空憑空生了一種壓迫感。自從回到帝武,豔陽晴朗的日子屈指可數。這個地方,顯然是不歡迎我的。
正出神間,一抹黑色的身影晃入眼中。床榻一沉,我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尉遲九狄一把攬到身前。
"都這麼久了,氣還沒有消麼?"他的大手拂過我的臉龐,這個舉動不僅讓我想起起先他亦是這般親密對待晉思合。惡心湧上心頭,我將頭偏向一側,始終不肯正眼看他一眼。
他看出我的抵觸,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不見。
"你還是對那件事耿耿於懷?"
明明早已知道我心中所想,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我用一副看不透他的神情道:"你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又為何不分清白的懲罰我。"
"你是在怨朕沒給你解釋的時間?"
"不止。"比起這個,我更想指責的是他的私自偏袒。
"你還真是天真。"他聽我這話不僅沒生氣,反而露出一抹淡薄的笑容。"若這世間事都能解釋清楚,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辜枉死的人。"
"為什麼說這個?"他的思想跨越總是超乎常人,才一眨眼的功夫,我已全然不知他話中的意思。
"朕隻是想要你知道。"他語氣堅決,一臉坦然道,"有些事是不分對錯的。"
"不分對錯。"我無奈的重複著這話,心灰意冷道。"聽陛下這麼說,到真是以安錯了。等禁閉過後以安定去承歡殿向晉妃請罪,好好清洗一番自己的罪惡。"
話雖這般說著,我的心卻在另一邊。
晉思合能狠下心拿自己的孩子壓我,必定就會有一天拿更匪夷所思的手段來謀害我。為了活命,我必須逃走,越快越好,我等不了尉遲九狄離開的那一天,多在帝武呆一秒,所受的威脅就大。
近幾日,尉遲九狄多數身在承歡殿陪著晉思合,這恰恰是他防備最鬆懈的時刻,也是我最容易逃脫的時候。
晚間我趁宮人全退下後整理好要帶走的衣物,循著偏門出去。一路憑著初來時的記憶狂奔,順利的來到當初逃走的小路口。
棍棒落在身上疼得鑽心,我咬住嘴唇獨自承受,一棍接一棍揮下來,我的唇邊不知何時已溢出鮮血,額間布滿汗珠,幾縷亂發狼狽的擋在眼前。
晉思合設計害我在先,為何受懲罰的卻是我?
我不甘心自己被冤枉,可是心裏縱有再多的悲憤。也沒人肯相助我。在這帝武後宮,尉遲九狄說的話便是天理,無人敢忤逆。
"娘娘,您好點了麼?"
整日躺在榻上,治愈創傷的藥膏已塗了好幾日,也不見什麼起效。若不是宮人問起這事,我早將這傷拋到九霄雲外。
"好多了。"我不想讓她憂心,便道。"不用管我,你且先下去忙你的吧。"
"那娘娘你好好休息,奴婢告退。"宮人走之前將藥膏放在桌上,我抬眸看向綺窗外,今日正是雨天,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窗台上。灰蒙蒙的天空憑空生了一種壓迫感。自從回到帝武,豔陽晴朗的日子屈指可數。這個地方,顯然是不歡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