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玄亦,我當然會好好活著。
定是再殺了你之後。
王相來信,催促我快些拿到兵符。方能調動蠻狄的十萬主力大軍聯合進攻。而這兵符的掌控人,正是慕離軒。
想不到耶律玄亦竟然能夠放下心將足以撼動朝政根基的軍權交給他!可想而知,慕離軒定是他的心腹。隻要除掉這個人,耶律玄亦的勢力定會減退大半。到那個時候,王相與我聯合反政,離蠻狄覆滅的日子就不遠了。
拖著長裙走了進來,一股冰冷的寒氣一擁而上。撲到手上像是冰雪的碎屑紮到皮膚裏一般疼。我連忙拿了宮女遞來的暖爐,捧在手心裏暖了會,手上才些微有點知覺。
最裏層的鐵門被打開,我還未踏進去,便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來了?"語氣藏不住鄙夷和嘲弄。
我懶得去理會她,直接向前跨了幾步。仔細的打量一番她的周身,密密麻麻的傷痕在她的臉上交錯,褻衣鬆垮垮的掛在身體。裸露在外的肌膚步滿紅色的鞭痕,肩膀上更是湧現幾道青紫的拳印。那雙時刻聽候主人命令的手,此刻也已被廢掉,上麵留下數不清的碳火烙印後留下的傷疤,醜陋而深長的黑紅傷口,怕是永遠都不可能恢複了。
"對她們的侍候還滿意麼?"我露出極為禮貌的笑容。
"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她揚起頭看著我,眼裏寫著濃鬱的悲涼。"我現在是生不如死,我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
她在不住的請求,可惜啊,這都是徒勞。就算她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了了她一心求死的心願。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一雙眼睛寫滿了計謀得逞笑意。"我還要借你去搬到慕離軒,怎麼可能讓你白白死掉呢?"
"你說什麼!"她震驚的看著我,臉上閃過從未有過的惶恐。
"對付慕離軒!"我以為她沒聽清楚,抬高聲音又複述一遍。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伸手抓住我的衣服,喪失了所有尊嚴卑微的請求道。"我求求你放過離軒!你要怎麼對付我都可以。我隻希望你能放過離軒!我求求你放過他!"
"既然你說做什麼都可以,"我突然起了玩心,"我便想個法子,要是你逗樂我了,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他一命。"
"好。"她沒作過多的猶豫便同意這件事,或許在她心中,此刻慕離軒比誰都重要。
"下跪求我。若你能跪下磕100個頭,我便放過慕離軒。"我放了狠話,瞥到她驚訝的神情時,又不忘補了一句。“怎麼,想打退堂鼓?”
“沒有。”語氣裏明明還流露出不屈的成分,臉上卻隻剩下無助的絕望。她跪下來,這個從未行過叩拜之禮的昔日妃嬪,今日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頭一次又一次磕在堅硬的地板上。
“1.2.3……”她起初還在輕聲默念數字,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她的額頭上步滿殷紅色的鮮血。血液隨著跪下的動作流淌在地上,地板擦拭她額間的血液,卻抵達不住新鮮血液的肆意湧出。她無數次的抬頭低頭,身體因長時間的動作而發抖。聲音磕得“砰砰”響,全然不顧,隻任由著血液染紅底下的地板。
耶律玄亦,我當然會好好活著。
定是再殺了你之後。
王相來信,催促我快些拿到兵符。方能調動蠻狄的十萬主力大軍聯合進攻。而這兵符的掌控人,正是慕離軒。
想不到耶律玄亦竟然能夠放下心將足以撼動朝政根基的軍權交給他!可想而知,慕離軒定是他的心腹。隻要除掉這個人,耶律玄亦的勢力定會減退大半。到那個時候,王相與我聯合反政,離蠻狄覆滅的日子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