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庫勒對情緒極其敏感。

“你知道東方的冥王嗎?”阮遲遲眼神中有些憧憬,“就是我們的地獄之主。”

“我當然知道,他叫司熙是嗎,我們很久以前見過,至於多久我已經忘了。”

“但是他還想殺我,可是最後他放棄了。”卓庫勒聳聳肩。

“他是我的愛人,我有了他的孩子。”阮遲遲像是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語氣極其平淡自然。

“這不是很好嗎,難道你不喜歡這個孩子?”卓庫勒這個萬年單身狗的腦子自然腦補不出什麼愛情悲劇。

“不是,我很愛這個孩子。”阮遲遲輕撫著腹中寶寶,“但是司熙他卻很難再醒來了。”

她哪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果然聽別人的故事比不過自己感同身受。

卓庫勒聽到這裏也沉默了,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有辦法救他嗎?”

“我正在找辦法。”

“能讓我見一見他嗎,說不定我能救他。”

聽到卓庫勒這句話,阮遲遲猛地就抬起頭,把身邊的血族至尊嚇了一跳。

“你能有辦法嗎?他是因為能量問題昏睡的。”

阮遲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卻又黯然低頭。

“我可以試一試的。”

卓庫勒真誠的眼神倒是給了她些許信心。

“好的,那我們現在就走。”

冥界通道的開啟是隨時隨地的,阮遲遲等不得半刻,她更怕的是希望溜走。

卓庫勒點頭同意,眼前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理應做到的。

於是卓庫勒就跟著她到了冥殿,

紫玉床前,卓庫勒和司熙完成了跨好幾個世紀的會麵,因為據他介紹,自己上一次見到司熙是在好幾百年前。

所以眼前這兩個“老人”倒還真不失為莫逆之交。

“這個剛好有辦法,我曾經就接受過能量的洗禮,那還是我誕生的時候。”

卓庫勒說著好像在回憶著什麼,然後在記憶中找了一個久遠的故事。

“其實我並不是唯一的純血,在我之前就有許多同我一樣的同類誕生了,但是他們都隕落了。”

阮遲遲催促他講下去。

“隻有我活下來了,因為我承受住了能量的洗禮。”

卓庫勒說著,周身透露出些嗜血的氣息。

“他應該也陷入了那種情況,如果他經受住了這種不明能量的洗禮,那麼他就會活下來。”

“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會很長,長到幾千年,但是由於你對我有恩,我會給你提供一個好的辦法的。”

卓庫勒這話讓阮遲遲這段時間煎熬的心放下了一些,然後就追問說:

“是什麼辦法呢?隻要你願意幫我,我可以答應你很多事情。”

卓庫勒笑了笑,眼神一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有一種獨特的藥,或許能幫到他,說不定他過幾年就能醒來。”

他頓了頓,對著阮遲遲的肚子微笑說:

“但是這幾年裏你要把你的孩子借我養一會兒。”

“你放心,不會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