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輕輕拍著她的手背,“子玉並無大礙,已經醒過來了,在她院中休息呢。”

牧娜一聽女兒回來了, 立刻用手撐著床坐起,“我得去看看她。”

宋恒按住她的肩膀,“你暈倒動了胎氣,大夫說你需要臥床休養,不能下床。”

她暈倒後還見了紅,他怕她知道後愈發憂心,便瞞了下來,讓丫環給她換了衣衫。

牧娜一聽,摸了摸肚子,又慢慢地躺了下去。

“子玉傷得重不重?”牧娜躺著看著宋恒問。

後者道:“磕傷了額頭,流了些血,身上也被撞出了些淤青,不過都是皮外傷,好生休養一些時日便能好。”

“好端端的,那馬車怎麼會壞呢?”牧娜擰著眉說道。

那壞掉的馬車和死掉的馬已經被拉回來了,宋恒去看過,馬車是因為下麵的車軸斷裂了,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換的緣故。

那母馬有了孩子,但車夫和喂馬的人都不知道,懷孕的母馬受到了驚嚇,便發了狂,控製不住。

“是車軸斷了,估計是用太長時間沒換的緣故。說起來,這次多虧了徐正。”

“徐正,跟他有什麼關係?”牧娜看著宋恒問。

宋恒答道:“拉車的母馬懷了孩子,車軸斷裂時,母馬受到驚嚇發了狂,車夫控製不住,發狂的母馬拉著車在山道上狂奔。還好遇到了在護國寺上完香下山的徐正,是他追上了發狂的母馬,見控製不住它,才殺了馬讓馬車停了下來。”

“不然,還不知道子玉會怎麼樣呢。”

牧娜擰著眉在心裏念了一句佛號,殺了懷著孩子的母馬,這可真是罪過了。

“那當真是多虧了徐正了。”

“也是徐正,騎著馬宋子玉去了醫館及時止住了血。”不然若是失血過多,子玉也是會性命堪憂的。

牧娜道:“咱們得好好謝謝人徐正。”

宋恒點著頭道:“是得好好謝謝,我明日讓管家備上一份厚禮,讓子淩給徐正送去。過兩日,等子玉好些了,再在府上擺上一桌酒席,咱們一家子人再好好感謝一下徐正。”

徐正是子玉的救命恩人,設宴感謝徐正時,她自然得露個麵的。

牧娜覺得這個安排還行, 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又道:“說起來,徐正這孩子跟咱們子玉也算是有緣。”

“子玉去護國寺上香,他也正好上香。咱們子玉下山出事時,他正好也下山,救了咱們子玉的性命。”

宋恒知道牧娜這麼說,是又起了將子玉 和徐正配成一對的心思,便說:“也就是趕巧了。”

牧娜道:“能趕巧撞見,那何嚐又不是一種緣分呢。反正徐正這小夥子是不錯的,要控製發狂的馬,那也是很危險的呢。”

這一點宋恒是認同的,徐正這個人確實是不錯,為人踏實努力,人也善良正直。

翌日

中午午睡醒,牧娜傳了宋子玉院裏伺候的貼身丫環來問話。

丫環也撞到了,額頭上和身上都有些淤青,不過並不嚴重。

牧娜盯著丫環多看了兩眼,便問:“大小姐今日如何了?”

丫環如實道:“大小姐辰時醒了,喝了半碗稀粥,吃了藥後就又睡下了。睡到快吃午飯時才行,中午喝了一碗參雞湯,吃了半碗飯,喝了一碗藥,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就又睡了,這會兒還睡著沒醒。”

牧娜聽到女兒中午吃得比早上要多些了,胃口看著還不錯,便又放心了不少。

接著又看著臉上有淤青的丫環說:“你給我具體說說,昨日是怎麼個情況,大小姐又是如何傷得那般重的?”

牧娜看丫環的眼神有些不好,她一個做丫環的跟著主子出去,要做的便是伺候主子,保護主子。

可她跟子玉同坐在一輛馬車裏,子玉傷得下不來床,她卻隻是臉上有些淤傷,這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