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
吳軍顯然是早已有所準備。
時刻護佑在衝車,井闌從旁的將士見狀。
立即就將一張張早已準備妥當的大鐵盾相拚接至一起。
須臾之間。
陣陣箭雨飄落而下。
轉眼間紛紛落到了大鐵盾上。
除了造成的零星的傷亡過後。
並未有其餘絲毫的作用。
壓根阻止不了吳軍各部的強勢推進。
看著箭矢打擊失效。
雖然略微有些意外之色!
但吳軍的如此應對,張遼倒也並未有太多的驚奇。
看著守軍的箭矢失效。
正在戰陣間居中指揮著的主將呂蒙嘴角間似乎也是微微上揚,勾起了一絲冷笑。
隨即,他方才再度揮劍下令著。
一架架雲梯車也緊隨井闌之後,往城牆處開進。
意圖配合攻略合肥的城防。
以發揮著兵力優勢,令曹軍無法喘息過來。
瞧著箭矢無法給敵軍造成實質性的打擊。
張遼稍作沉吟,遂鎮定自若的揮手道:“將滾木擂石送上來,給本將往城下狠狠的砸。”
一道道的指令傳下。
曹軍各部聞訊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滾木擂石等物資緩緩的輸送至城牆上。
下一秒。
吳軍的噩夢便已到達。
滾木擂石狠狠的從高牆之上滾下去。
下一秒。
吳軍陣間已是響起了一片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到處是止不住的無盡血液,於空氣之間不斷彌漫著。
殘肢斷腿也是隨處可見!
雖然一張張大鐵盾可防禦著箭矢的打擊。
但麵對著從高處淩空衝下的滾木擂石。
單單是那一股衝擊力,就足以掀翻了。
大鐵盾壓根無法抵禦。
不斷的有士卒命喪滾木擂石之下。
甚者……
一些士卒的腦漿子都被砸了出來。
白花花的流露一地。
令一些新近征召的新兵瞧見。
頓時間,便不由感受到了一陣陣的惡心。
仿佛是感覺著胃裏在翻江倒海欲吐一般!
戰鬥此刻方才逐步進入到了持續化的激戰之間。
即便曹軍的物資充足。
可在甘寧,淩統等將領的不斷激勵著。
吳軍各部依舊是硬著頭皮往城下所靠攏。
在付出了巨大的傷亡過後。
似乎是在跨越了生死線後。
衝車已經距離合肥城門近在咫尺。
藏匿於車內甲板之下的兵士們亦是仿佛紛紛看到了希望,連忙促使著衝車飛快行進。
意圖一舉撞破合肥城門。
而另一麵的井闌。
也是逐步與城牆所靠近。
士卒屹立於井闌所隱藏著的箭塔內,高度也幾乎是與合肥城牆相差無幾。
須臾間。
雙方開始展開著對射起來。
一時間。
城牆上的各守軍士卒,反而是傷亡較大的一方。
由於井闌上方的箭塔裏,防護措施設置得極好。
弓弩手在裏麵放箭,能夠很好的保護好全身的身軀。
可城牆上卻不一樣。
空間極其之大!
相對於井闌,反而不容易躲避。
眼看著井闌逐步穩穩壓製著城上的弓弩手。
衝車又即將要撞上城門。
而時刻緊隨其後的雲梯車似乎也是要派上了用場。
交戰不久。
在吳軍的兵力優勢上。
先行是取得了小幅度的領先。
麵對著敵軍的濃濃攻勢。
樂進一時有些暴脾氣,不由高聲道:“敵軍如此欺人太甚!”
“先讓本將攜一部殺出,先行摧毀了敵軍的井闌以及衝車在做打算!”
此刻,樂進頻繁遭受著吳軍的箭矢打擊。
他怒不可遏道。
“文謙,稍安勿躁,如今敵軍兵力遠遠在我軍之上,是數倍的軍力,若是貿然攜部殺出,很容易遭受著敵軍的圍剿。”
“甚至……吳軍會趁此機會奪取城池。”
一語而落。
張遼似也是沉吟思索了一番,麵上方才冷靜下來,靜靜分析著。
“那照此下去,我軍防守壓力太大了啊!”
看著敵方井闌的不斷推進。
己方城牆上的箭矢打擊便被壓製得越發的慘烈。
樂進抱著一臉擔憂的神情說著。
“不妨事!”
聞言,即便是身處險境。
張遼依然是浮現出了濃濃的自信之色。
頗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狀態。
麾下諸將士都紛紛瞧見了自家將軍這般的鎮靜。
原本稍微有些慌亂的心思,也不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