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流露著絲絲猶豫之色。
張遼麵上似是忽然升起一絲決絕。
直接拱手高聲道:“護軍,其實我軍根本不必憂慮敵軍是否是真撤退還是假撤離,我軍隻需要觀察一番敵軍動向。”
“究竟是否往南岸的逍遙津真正撤離即可!”
“隻要他們假戲真做,那我軍此次突襲也定能馬到功成!”
說罷。
他就說出了自身的計劃。
此次率部突襲,直接城內七千餘眾的守軍全權出動。
以畢其功於一役!
瞧著此計劃如此的瘋狂。
護軍薛悌也不由愣了一下。
隨即,他有些猶豫的回應著:“文遠,此事還是算了吧!”
“此次既然吳軍已然撤離,那我軍也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放棄出擊襲擊吧?”
“此事風險還是極高的!”
“全軍出動,一旦稍有閃失,恐怕令合肥城都將不保矣!”
一語落的。
從旁李典、樂進連聲點頭附和著。
麵對著同僚間的猶豫不定。
張遼鄭重直言道:“諸位,遼有必勝的把握。”
“還請一齊出擊,我等共同並肩作戰,大敗吳軍所部,以挫敵軍之銳氣,令其不敢輕易來犯我疆域。”
此話稍落。
他話語間頓了頓,遂又話鋒一轉,徑直解釋著:“何況,今日吳軍乃是軍中士卒間情緒低落,暫時引軍撤退罷了!”
“待其軍休整完畢。”
“不知何時,那孫權必然也會再度卷土重來。”
“到那時,合肥城將時刻處在危險之中,無論何時都將需要陳兵防守。”
“若如此,則會急劇增加我東南防線的防禦壓力。”
“倒不如,我軍幹脆一戰徹底打疼敵軍,令之聞之色變,不敢輕易來犯!”
“此豈不美哉?”
張遼率先表達出了自己的建議。
無論同僚如何勸說,他都堅定的附和大舉出兵突襲吳軍各部。
但即便如此。
護軍薛悌還是沒有下達最終的信心。
思索一陣後。
他不由再度問詢著:“對了,文遠所說必勝的把握,卻不知究竟是指什麼呢?”
一言而出。
張遼麵上浮現著微笑之色,遂輕輕回應著:“據先前遼曾攜眾巡視過逍遙津一帶。”
“逍遙津正處於施水與肥水之間的交彙處,兩岸之間有著河流的阻隔。”
“可放眼望去,方圓數裏間唯有一座寬不過數尺的小獅橋。”
“遼想,隻要我軍在敵軍差不多都渡過河後,在發起攻勢以後,提前命一部繞過戰場中心,前去將此橋給斷裂開。”
“然後,等待敵軍主力都基本撤退得差不多了,即便我軍此刻在發起攻擊,那敵軍也幾乎無能為力了!”
“我軍可從容圍殲吳軍斷後的吳軍。”
“如此天賜良機,還望諸位萬望不要失去!”
“所謂軍情緊急,還請萬萬不要猶豫不決。”
一記記的話語而落。
隻見張遼的言語間似是也流露出了數分的急切之色。
時間稍微了過去了片刻。
隨即,護軍薛悌似乎才是被說服。
方才是有些無奈的回應著:“好!”
“既然文遠如此自信,那此次便依舊以你為將攜部殺出吧。”
“由悌親自固守城防。”
“一邊是防範吳軍突然又趁勢殺回,奪取合肥。”
“一邊是為你等接風洗塵,祝你等能夠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一記記的祝賀語落定。
張遼瞧見說服了諸人。
隨即,他也是沒有做絲毫的猶豫。
立即令李典,樂進迅速歸隊。
然後,他開始以第一時間集結起駐防全城的守備軍力。
集結起各部將士。
引領著樂進,李典快速殺出。
直逼往吳軍各部所退卻的方向追擊。
而就在曹軍密謀準備追擊之時。
此刻的吳軍各部早已經抵足了逍遙津已北。
各部士卒正在激烈且緊張的沿著小獅橋徐徐撤離。
此刻。
孫權則是佇立在高處。
身旁四周圍攏著一圈圈戒備森嚴的精銳親衛,車下虎士。
他自己此刻亦是身著金甲,腰懸利劍,身後背負著箭壺,腰間也插著一張弓。
配著接近八餘尺的身軀。
即便是統禦將士稍弱的孫權。
此刻,渾身間也不由盡顯威武之軀。
眼神麵對著合肥城的方向駐足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