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自然也不願就此輕易應允趙統的要求。
自還是與他針鋒相對著。
“是呀!羌道既是我軍所收複,那日後就將永遠是我大漢的領土。”
“所謂普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不僅僅是的羌道是大漢的,就連涼州諸郡,以及關隴大地,以及全國每一處領土都應該插上大漢的旗幟。”
話音落罷。
趙統遂也是麵做慷慨激昂之色的高聲述著。
看起來的確是有數分壯舉。
可緊隨著,話語隨之一轉,卻又滿麵憂愁的著:“隻是,凡事都得一步步來呀,我軍目前整體實力尚且還比不了曹軍。”
“若是此番羌道無法守住。”
“那我軍為了以避其鋒芒,或許也隻得暫棄武都,陰平二地了。”
“而本將也心懷自信,相信麾下本部將士們的戰力能夠抗衡曹兵,隻可惜現在北方氣溫太過寒冷。”
“弟麾下的將士進皆乃南人出身,他們都初來乍到,恐一時半會尚且還無法適應再此冰雪地裏作戰。”
“但反觀曹兵卻並不一樣。”
“弟此番也是為了穩妥起見,方才決定孤身前來相請於王子,能夠遣軍相助於弟,擊破來犯之敵。”
“如此,羌道得以保全,也於你我皆有利。”
“而我軍將士能安然渡過這個冬季,那也能適應北方的嚴寒惡劣環境,日後也將不懼於曹兵呢。”
這洋洋灑灑的一席話緩緩落罷。
也頓時間令二王子麵色無比緊促、眼神凝重的思索起來。
聽聞著這番話,他也是瞬間就立即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趙統用這席話來將他也綁定了起來。
要是自己不遣軍相助的話。
那接下來趙統獨立無法抗衡曹兵,一旦令羌道失守,那恐怕自己想要借勢爭奪王位的算計就要泡湯了。
此話一落。
二王子思索了半響,還是沒想到該如何予以回應。
但他也並不打算如此輕易就被趙統綁上他的戰車,供他驅使。
“肅宇賢弟,聽聞貴軍在郡治下辯不是還屯駐有軍力嗎,你何不差人前去求援呢?”
他思慮片刻,也不由為之提供了這麼一個思路,以試試其反應。
聞言,趙統麵色也忽然是佯裝流露著濃濃的憂慮之色道:“唉,二王子有所不知呀!”
“下辯距離羌道本身就相距一定的距離。”
“現在又是大雪紛飛的時節,雪花封閉著道路,即便為弟差人趕過去求援,待援軍收到此處的戰報再調集部眾相援。”
“恐也早已是為時已晚矣!”
“也正是思慮到這種種因素,為弟方才會前來請求二王子相助呀。”
一番話語徐徐而落。
趙統麵色上依舊是掛著一副極為憂愁的麵容。
但心下,現在卻是一點也不著急了。
他明白,隻要此人不願放棄借勢己方。
那現在二王子就絕不會坐視曹軍予以攻破羌道。
令己方於武都,陰平二郡間的局麵轉為劣勢。
不過嘛……
他也暫時還沒有那麼樂觀。
概因服二王子也隻不過才是開端罷了!
瞧著此事似乎自己還真沒可拒絕的理由。
除非自己放棄繼續交好劉備一方,不在找之借外力,倒是可以!
二王子此刻也是在腦海裏快速過慮了一遍眾信息。
遂才麵露難色的朝著一側的趙統,沉聲道:“肅宇賢弟,你的意思為兄倒也是明白了!”
“可遣軍相助一事,卻還是並非那麼容易的。”
“哦,此話怎講?”
“不知二王子可否是有何困難呢?”
聽聞著他似是嘴上有所鬆動。
時刻注視著他神情的趙統亦是連忙相問起來。
“唉,實不相瞞,為兄王帳麾下的侍衛也不過唯有千餘人罷了,遠遠無法援助肅宇賢弟你抵禦曹兵的進犯。”
“若想大肆遣軍相助,還需勸羌王出兵才是,也就是為兄的父王。”
二王子先是仰長歎一聲,麵色間也似是流露著些許低迷的神色。
“可羌王的秉性想必肅宇賢弟應該有所了解。”
“即便是先前麵對著神威將軍的號召,他也婉拒,以示要作壁上觀,互不摻和曹、劉雙方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