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一聯想到雙方的殊榮。
二王子都會感受到一陣陣的心裏不平衡。
為什麼?
自己如此努力,排兵布陣,兵法韜略,甚至是用人之術都早已貫徹心底,無比精通。
可卻依舊比不了那位好吃不做,隻徒享樂的兄長。
難道就因為自己出身晚?
並非長子的緣故?
念及於此,二王子心間都會不自覺間生出一絲怨恨。
道何其不公!
不過,瞧著麵前的父王麵色間的神情是如此的萎靡不振,顯然是這一兩載來沉溺於酒色之間所致。
且看著他日益消瘦的身軀。
二王子倒也是釋懷了。
想來自己這位父王也沒有多少時日了。
那就在忍一忍便好!
拋棄這些腦海裏不必要的雜念。
二王子深吸了一口氣,不由麵露嚴肅之色,拱手道:“據孩兒收到軍情,聽聞屯駐於隴西的曹兵正欲大舉進犯劉備一方的邊境重鎮羌道。”
“父王您看,我方是否應當……”
可話卻還未吐露完畢,羌王陡然放下手中酒爵,眼中也似是金光一閃,透著數分狠厲之色,道:“洪兒,你想做甚?”
“為父先前怎麼的?”
“還是你欲將為父之言當耳旁風乎?”
一語落的。
約莫是頓了頓,羌王麵色間亦是越發淩厲起來,厲聲道:“為父早已過,我參狼羌全體上下,從今往後,麵對著曹、劉雙方展開的大戰都不可加入其中。”
“隻需作壁上觀,保持觀望,保全部族便好。”
“洪兒,汝想做什麼?”
這一番番話語吐落。
羌王完全是以一副教育的語氣嚴厲批著二王子。
瞧著這副態度,他也是早有所料。
這要是沒有絲毫表示,反而才覺得奇怪呢。
二王子也是早已準備好了萬千的辭。
“父王,此言差矣!”
“從漢中曹、劉決戰,我們能夠很直觀的看到,即便現在劉備一方尚且還處於弱勢,可麾下軍力之盛,也並非曹氏所能輕易所滅掉的。”
“更何況,現在漢中以及周邊的武都,陰平二地都落入了劉備的手中。”
“那一旦等劉備積攢好足夠的軍需物資,以及足以北上的軍力後,與曹氏爭奪關、涼的歸屬。”
“勝負也猶未可知也!”
話落至於此處,二王子的言外之意已經是很明白了。
即便是參狼羌王目前已是因年老而喪失了雄心壯誌。
但卻並不昏聵。
也頓時間明悟了他的意思。
“洪兒,你是否想若參狼羌全部族選擇作壁上觀,日後不管曹、劉誰真正坐穩了關、涼二州之地,都會予以對我等進行清算乎?”
聞言,二王子亦是流露著濃濃笑意,拱手讚揚著:“父王所言甚是!”
“以孩兒觀之,無論是那曹操亦或是劉備,都乃是一方之人傑,他們定然不會坐視周邊有威脅州郡的勢力存在。”
“先前,神威將軍號召各部羌族予以反曹時,父王已是婉拒,此番曹兵欲趁重鎮羌道的劉備駐軍尚且還立足未穩之際前來襲擊。”
“此正是我軍交好劉備方的良機呀!”
“萬望父王切莫猶豫,務必為參狼羌謀一條後路。”
一番番的言語以無比堅錚的語氣吐落著。
參狼羌王聽罷。
一時間似是略微有所沉吟下來,並未立即再度出言反駁。
似乎在深思著什麼。
眼瞧著此進展,二王子心下一喜,但麵上依然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神情。
二王子腦子也是頗為精明。
他知曉,若是直言要相助羌道主將趙統,那定然會被嚴詞拒絕。
故而。
他方才思慮一番後,轉而從部族間今後的前途命運起。
並做出一副為部族間著想的麵色。
誠如其所想,聽聞了其子的一番話語後,雖然現在的羌王早已沒有了雄心,可此事關乎著部族間的安危。
也不得不令他有所鄭重起來。
“可洪兒,你為何不選擇相助曹兵呢?”
“曹氏勢力之盛,遠超出於劉備一方,若助陣曹軍,則顯然在剿滅兩川之地時無疑更事半功倍也!”
此話剛落。
二王子聽罷後,便不由麵露嚴肅之色的予以回應著:“啟稟父王,正是曹氏勢力遠遠強於劉備一方,我等才更不能相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