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桑城外。
漢、曹雙方各部各執營寨,大豎旗幟。
由於接連的攻堅戰持續下,曹軍憑借著兵力上的優勢,卻依然無法破營,驅逐漢軍。
以至於一番血戰廝殺過後。
令兩軍間隻得陷入了僵持之中。
而在相持階段間,主將費曜本欲從敵後糧道入手,予以派遣小股驚騎或是盤旋境內的馬幫, 零散羌眾進行襲擾。
可終究卻因白馬羌的摻和,保駕護航下,此道策略隻得是無疾而終!
而在相對峙的過程中。
周邊百姓也不斷前往漢營,接濟漢軍。
此事令曹營之中所知後。
亦幾乎是讓眾將士們無不是怒火,義憤填膺。
紛紛嚷嚷著要大肆屠戮士民,予以威懾諸方。
但卻因主將費曜強烈反對並嚴詞下達軍令所終止。
可指令雖下。
軍中不少部將卻依然是忿忿不平!
“費將軍真的太過宅心仁厚了。”
“是啊, 自將軍統禦隴西郡全境以來, 所執政策略無不是以穩為主,對待各地間的百姓也以施恩惠, 懷柔為主。”
“如今這群刁民膽敢背叛相勾結賊軍,恐怕就是失了威信的結果。”
“唉,誰說不是呢,可惜夏侯將軍已陣亡於漢中戰役了。”
“若不然,在他的率領下,大軍一過,屠刀所指,必是一片人頭滾滾,血流不止。”
“就憑這幫螻蟻,又豈敢在生出異心?”
自從費曜下達不可擅自出營屠戮周邊民眾的軍令以後。
接連的時日裏。
軍營間各處無不是充斥著一陣陣的議論之聲。
一貫的策略。
多年來,對於欲反叛者,自上而下幾乎都習慣了用屠刀來懾服各地士民,迫使不敢反抗。
現在費曜卻宛若另類。
自然令眾將校心生不滿。
談論的過程間。
有些許心生僥幸的將領亦不由相互提議著:“嗯,將軍如此心慈手軟,絕非我軍傳統。”
“依我看, 不如我等各自攜一部前去懲戒周邊那些援助賊軍的士民, 如何?”
“啊?這可行嗎?”
“要真讓費將軍聽聞風聲,興師問罪豈不是遭了?”
一語語不斷的落下。
此時,約莫有數人聚集再一起,如此提議著。
但還是有將校心存猶豫之色。
畢竟,軍法並非是說著玩的。
他們也真怕主將費曜到時拿他們開刀。
聽聞此其中的言語,其間一將不由厲聲說道:“怕啥?”
“難道將軍還會為了些許亂民,就處理我等?”
“何況,我軍一直以來對待勾結賊軍者,無不是殺無赦!”
“即便是丞相親至,亦會如此。”
“諸位就不要有此顧慮了。”
“一句話,幹不幹!”
一連數語,神情上充斥著濃烈的堅毅神情,沉聲說道。
耳聞著此無比激昂的語氣。
約莫是思慮了好半響。
其餘數將校方才是咬了咬牙,定聲道:“幹!”
“若不以雷霆手段處決這群亂民,予以震懾諸方。”
“豈不是會讓各地間欲紛紛效仿乎?”
隨著達成了一致協議過後。
這數將亦是沒有絲毫猶豫。
遂接下來悄然各自點齊本部之士,合計有千餘眾,出了大營徑直分散而去。
短短兩日間。
隴南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