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都縱馬於野外各處談論。
索性,多虧了楊阜本就出自涼州士人。
自幼便縱馬馳騁於各郡間。
對於如今的他而言,縱馬的嫻熟及精力都輕而易舉的就能夠應付過來。
眼見著此等狀況。
雅丹心下也並不心甘,隨之繼續刁難道。
這日,與之相約於王城外圍一側的馬廄相見。
二人相見,相互見過禮。
兩邊侍衛都分別伺立於數十步開外,予以守候。
一眼望卻。
隻見馬廄中養著一匹匹赤體通紅,身型無比高大且健碩的馬匹。
雅丹麵上越發浮著笑意,又時不時側首瞟了瞟從旁楊阜的神色,瞧其似是無動於衷,心道一聲:
“老狐狸,竟然能如此沉住氣?”
二人再度僵持半響。
楊阜終究還是未率先開口。
雅丹麵色似乎是有所不善,但隨之還是不由先行麵露假笑道:“嗬嗬, 義山先生, 您看我國中的馬匹如何?”
“比之貴國間所產出的駿馬如何?”
此一言輕輕飄落。
雖然言語之間的雅丹並未透露著絲毫的壓迫感。
但楊阜頭腦何其聰慧, 眼神亦無比敏銳。
他依舊是一瞬間就感受著這話語間透著濃厚的壓迫感。
稍有不慎,自己就將掉進對方精心所設計的圈套之中。
念想於此,他亦未輕易給其回複。
而是在腦海裏反複思索良久。
方才徐徐道:
“哈哈,久聞涼州大地盛產駿馬,今日一觀,此馬雄駿異常,體型碩大。”
“確為良駒也!”
“阜生為涼州人,走南闖北下倒還頭一次見如此神采奕奕的良馬,今日倒是得隆重感謝一番雅丞相帶我前來一觀爾!”
此話徐徐落定。
楊阜麵色間盡是呈現著一片濃濃的歡顏。
一邊述說著,一麵還拱手拜見著。
隻不過。
這幅場景映在雅丹的眼神中。
他卻是頓時間感受到了一絲絲的不尋常。
一向鋒芒畢露的楊阜為何今日行徑大變?
輕易間就向他服了軟,令自己可謂大占上風。
他不相信以楊阜一貫的行事,忽然就會向自己服軟。
那麼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就在他正細細深思著此人究竟有何陰謀算計時。
楊阜忽是麵色大變,原本歡聲笑語般的麵容陡然間嘴角上揚,流露著絲絲的冷笑,遂道:
“隻不過嘛,我大漢一向地大物博,地產豐富。”
“涼、並,幽等數州之間,都盡數是產良馬之地。”
“多載來,我國從未對缺乏良駒而發愁過。”
“不知雅丞相是否有所聽聞過曹丞相所親自組建的天下驍騎,虎豹騎乎?”
一語語吐落,雅丹的麵部神情似是在逐步有所變幻起來。
漸漸的心生凝重之色。
雖說他此時麵色平和的述說著這席話語。
可此番話卻無不是充斥奪目的炫耀。
話至一半,楊阜語氣似是有所頓了頓,不由緊接著道:“虎豹騎,每一位騎卒盡是百裏挑一,每一人出來都能獨領百人軍眾。”
“且說配置的也盡是能日行千裏的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