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糜芳、傅士仁都是老資曆了。
若他們當真決意起兵反叛,而龐統無法調集軍中將士,那也沒有多大意義。
而馮、張兩位當初就是追隨龐統率部從成都支援過來的將領,算是對其言聽計從。
有二人協助龐統執掌軍權,以其手段,想要控製住局麵,那可謂是輕而易舉。
外加上於荊州間享有的聲威。
基本也算萬無一失了!
隨著龐統、關羽私自密談過後。
接下來,各部已在江陵周遭集結完畢的荊州各部主力齊聚完畢。
並於城北郊外列陣等候著。
此刻,關羽在其子關平、親衛將周倉杠著青龍偃月刀的一左一右護佑下,身席藏青色的戰袍,將近九尺的魁梧身軀又戴著頭盔,戰袍裏麵亦是披著護心鏡以及寶甲。
一副全副武裝的裝束打扮。
騎乘在神采奕奕,渾身赤紅,流汗宛若血液的汗血寶馬赤兔上,一手執鞭,一手牽韁繩。
好不似一副威風凜凜之狀。
一行人也行得飛快。
轉瞬間就出了城,沿官道往城郊行去。
片刻後。
一眼望卻的,就見郊外的一片平坦地勢處,隻見四周戰旗林立,各執軍陣所立。
各部將士無不是麵含飽滿的情緒。
手執著長矛,槍戟,腰間跨著環首長刀,背部背負著長弓。
眾軍士無不是昂然而立。
初至近前的關羽一瞬間就迎麵而來了一股股強烈的氣場。
四周那濃鬱的氣息,戰意撲麵而來!
那是無盡的殺氣。
以及求戰的渴望。
一眼掃過,瞧著麾下將士盡數是鬥誌昂揚。
他亦是瞬間心情大好,軍心可用。
那此番北伐的勝算將再度大增矣!
隨即,他馭馬至各軍前,遂於赤兔馬背上傲然麵對諸軍將士,厲聲高呼著:
“將士們,汝等皆為荊襄人士。”
“想來諸位大多數人的家鄉都在襄陽或是沔水北岸的南陽境內。”
“可自曹軍南下後,卻是一舉鯨吞了南陽、襄樊等荊州大好河山。”
“此番,本將就將率汝等北伐,以欲收複河山,驅逐亂軍。”
“將士們,可否做好準備乎?”
一記記的話語道落,話至最後,關羽本人的情緒亦是到了最高點,他語氣不自覺的就厲聲高呼了起來。
攜著這股強烈情緒的感染下。
麾下諸部將士無不是紛紛受其感染,戰意進一步的強烈起來。
也由於平常關羽就對行伍間的士卒們噓寒問暖,寒微倍至。
此刻,關羽這一番的戰前動員,更是令眾兵士聲淚俱下。
“戰戰戰……”
“收複襄樊,衛我河山!”
一瞬之間,眾軍軍士一齊高喝而起。
聲勢仿佛震動九天,吼聲如潮。
宛若方圓數裏都依稀可見。
軍心可用。
關羽亦是趁熱打鐵,攜部北上。
緊隨著。
他相繼下達著各項指令。
命前部督趙累攜萬餘人往江津渡撐船北上,沿水路進抵襄陽。
遂再命主薄廖化,其子關平攜前部先行北上,以為大軍在前開路。
他本人則親提中軍,隨後跟上。
各部兵士緩緩開拔。
隨即,關羽臨行之前,方才調轉馬頭,向送行的糜芳、別駕殷觀以及龐統等人鄭重施了一禮,厲聲說道:“接下來荊州的安危,就全仰仗諸位了!”
“君候放心,吾等必保荊州不失。”
拜辭眾人,他方才領著眾人以及參謀馬良、王甫往北而行。
大軍一路往北。
正所謂“風蕭蕭兮。”
留守眾人望著大軍各部那堅定的背影緩緩消失在視野中,亦是心懷著希望。
此番,己方各部將士必將是不破襄樊誓不還之勢。
而在送別大軍後,糜芳、殷觀等文武諸人也徐徐散去。
唯有龐統一時呆愣原處,冷眼相待著往江陵回返的糜芳身影,麵上忽是浮現出一絲絲的冷漠之色:
“汝乃大王親眷,若此番無有異心,自是一切皆大歡喜!”
“可若心懷貳心,那也別怪吾心狠手辣了。”
他在心下暗暗沉吟一番後,遂也不由升起了一絲陰狠之色。
由於趙統書信中的提醒。
雖然如今他們都提高了數分警惕。
但礙於糜芳身份不同尋常,又是跟隨已久的元從派。
在沒有絕對通敵的證據前,單純靠猜忌是絕不能對其動手的。
不然,無法給漢中王劉備予以交待。
而他此番請命留守後方,除卻暗中監視以外,還肩負著是否能查探到通敵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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