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快來人啊。”
就在圍在篝火旁看護牢營的幾名士卒正聊得熱火朝天時,卻就忽然聽聞到牢中被關押的敵軍探子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什麼情況?”
“你們倆過去看看!”
聽罷,受指派的兩位兵士站起身往牢營處走去,麵上浮現著怒色,朝著牢內怒喝道:
“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咋咋呼呼做什麼?”
“不是,可能是今天的飯菜有問題,俺兄弟鬧肚子了,求您快開開門讓他出去方便一下!”
說罷,就見牢中的一位探子正躺倒在鋪滿穀草的上麵,正用雙手捂著肚子呻吟著,麵上更是浮現著極其痛苦的神色。
看起來就十分難受不已。
“草,真是懶驢屎尿多!”
“你去把鐐銬拿過來。”
話落,兩位漢軍守衛軍卒各自分工,一人拿著鑰匙開牢門,另一人前去附近找鐐銬。
門剛一開的瞬間,守卒滿懷警惕的走進去,對著捂肚子的俘虜道,“喂,快起來了!”
可就是這一瞬間,身後的另一名探子徑直一腳伸出將他絆倒,然後手勁用力敲在這人後腦勺上,將之敲暈過去。
隨後,二人繼續裝作鬧肚子的樣子,靜靜等待著另一人的到來。
等另一位兵卒將鐐銬帶了過來,牢營中本就昏暗無比,又由於今夜一層層的雲朵遮住了月光,更是令牢中沒有一絲光線。
以至於他根本沒察覺到昏倒在地上的同伴,忽是感覺後腦勺遭受一擊重力,依然是被不知何時繞到了他身後的曹軍探子給打昏了。
“快換上他們的軍服!”
眼見都已收拾掉,他們快速的摸著黑換上兩人的服飾。
整個過程都沒有發出絲毫的響動聲。
由於牢營距離篝火處還是有一段距離,又因為月黑風高的緣故,還在外麵戒備的二位軍士壓根沒有察覺到裏麵的動靜。
直等換上軍服的兩位曹軍探子從內走出來時,坐在篝火旁的一人才笑著問道,“解決了?”
“嗯?你們是!”
可當他們下一秒抬首一觀,麵上卻是陡然大變,這哪是他們的同袍?
隻是,曹軍探子的動作比他們要迅速得多,直接上去一人解決一人敲暈了他們。
隨後二人才慌不則已的往營外出逃。
夜漸漸的深了……
而此時,主帳中依然是燭火通明。
主將趙統還正襟危坐的居於主位上,手執著麵前桉幾上的一卷卷文書批複著。
約莫是過了好一陣,帳在才傳起一陣陣沉甸甸的步履。
接著親衛將霍弋出現在帳內。
“將軍,果不出您所料,敵軍探子已然上套,現入獄逃脫了。”
“哦!”
此話落下,趙統麵色間不起絲毫波瀾,此事早已在他意料之中,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他甚至是頭也不抬自顧自的批示著軍務,半響才吐落一句:
“此計已成,紹先,明日你可提醒伯歧命其整裝待發,本將估算一番,三日後應該就能啟程奔襲臨桃了。”
“喏!”
得了肯定答複,霍弋亦是快速的拱手應諾著,遂快速離去。
待霍弋離去,趙統方才放下了手中之筆,隨後起身伸了一番懶腰,麵容間略帶一絲喜色,神采奕奕的走出帳外眺望夜空,暗自思忖道:
“費曜,套本將已給你準備好,往不往裏麵就可就全靠爾了!”
今夜過後,自虎步關右,討伐平定了涼州各方不服的羌胡等部落勢力後,沉寂了兩三載的涼州或許將再度陷入到無上紛爭中!
而這一切的手筆,自然是出自趙統的手筆。
他首先是憑借自身的號召力,拉攏了參狼,白馬二羌的來援助陣。
若是此番計劃順利實施,那燒當羌不久後亦會加入戰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