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策劃的少數氐人部落起兵作亂,曹休自然是十分的關注。
可待他還未來得及攻城拔寨,就收到了叛亂已經被蜀軍所迅速平定。
並且就連這部分起兵的部落都給抄沒了。
饒是他們最後關頭選擇不戰而降,雖然蜀軍也接納了。
但馬謖卻並未既往不咎,而是將這些不安分的氐人部落強行全權遷徙至山下,打散建製後分別安頓於下辯、羌道四周以充實人口。
對於此舉,眾氐人首領雖然心有不願,卻也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畢竟,現在他們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已然形同漢軍待宰的羔羊,要真敢反抗,恐怕迎接他們的就將是人頭滾滾落地了。
遷徙一事,自然是進展十分順利!
而曹休又在之後收到了馬超,張飛主力步騎全部進駐下辯的軍情。
他亦是一瞬間感到了時局似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遂是命各部暫停繼續西進攻擊。
而是命諸眾就地部署防線,防守散關道。
他擔憂支援的蜀軍會選擇東向徑直插入散關道襲擾魏王曹操所率大軍的後方或是斷絕糧道。
曹休也不愧為曹氏宗室內中生代翹楚之將,對於局勢的敏銳還是很敏感的。
他提前布置好防線,亦能依靠方圓險峻地勢防守蜀軍的反撲,掌控散關道了。
……
下辯城。
隨著馬超,張飛二人率部抵達,此番經由梓潼郡的江油道翻山越嶺而來,時至如今早已是風塵仆仆。
不過,心憂於前線的戰況,張飛亦是顧不得歇息,立即就要提議商討軍議,提兵奔赴前線支援。
周旁的馬超近日已經是受張飛這股豪爽的性子所感染,交情已然建立了起來。
此時他不由大笑著打趣道,“哈哈。翼德你該不會是在為你未來的女婿安危所擔憂吧?”
“這麼急躁,可不像你的行事風格啊?”
“去去去!”
聞言,張飛眼見被說穿了心事,麵上亦不由是尷尬的笑了笑,“武都乃漢中西部重地,俺這是心係防務啊,孟起,可別亂說!”
“何況,阿統乃我未來準賢婿,俺老張即便是為了不讓星彩守活寡也得心係其安危呀!”
“哈哈哈。”
兩人一陣調侃,心情頗為不錯,以至於疲憊感似乎都減弱了許多。
一旁予以接待的馬謖見狀,也有些尷尬。
他軍職過低,暫時還沒有跟兩人插話的資本。
“兩位將軍,先進城吧!”
“謖已安排下宴席,為您們接風洗塵。”
好半響,馬謖方才在兩人的停歇間拱手說道。
“好!”
“咱們進城聊。”
張、馬二人遂也是迅速回應著。
至於各部軍眾則於下辯城郊周邊安營休整。
……
入城以後。
宴席上,張飛作為此次率部來援的主將自然是高居主位,馬超為副將於一側的副席上落座。
兩側拚接的案桌上則依次是馬謖等諸將校作陪。
菜過五味。
興許是張飛憂慮自家那未來女婿的安危,他那本就猶如一雙銅鈴大小的環眼掃過四方,隨後高聲道:
“諸位,方才聽聞幼常的講述稱,祁山、臨洮防線正在被曹軍大舉進攻。”
“阿統他們堅守多日,想來壓力頗大!”
“我軍既至,該是得商議一番提兵援助各處防線的策略了。”
此話落下,從旁的馬超亦是迅速點頭附和著,“三將軍所言甚是!”
“目下軍情緊急,我軍還是盡量節省時間先商議一番調兵遣將的事項吧?”
說罷,他作為當年曾威震涼州的本地人士自是先行提出了自身的看法,“據馬參軍的講述,雷銅、吳蘭先行抵達已經配合剿滅了受曹軍挑唆叛亂的群山之中棲息的氐人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