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著身體,舒曉蘭忍著已經到了咽喉的話,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舒曉蘭已經感覺到雲澤宇絕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她是真的想問問,如果自己真的失明了,他能不能放自己一條生路。舒曉蘭的耳邊,幾分熱氣吹來,那是雲澤宇的呼吸:“你有話想說?”
“你不會想聽的。”舒曉蘭張口,話已經到了嘴邊。一隻大手捂上她的唇瓣,接著是雲澤宇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臂撐著身體,眸子緊緊的看著舒曉蘭,他已經猜到了她想說什麼,帶著警告的意味,雲澤宇開口:“既然你知道,就不要說出來,說過的話,我不想一次一次重複,畢竟舒隊長對雲氏,真的是盡忠職守。”
清晰的感覺到身下的舒曉蘭身體顫抖了一下,雲澤宇還是沒鬆了口:“明天我讓鄭俊東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和眼睛,不要搞小動作,我有精力陪著你遊戲,你的家人和朋友未必有心情給你背負爛攤子。”
舒曉蘭的臉,蒼白著,她閉上眼睛,聲音空洞的沒有一絲起伏:“我會等著看你的報應。”
“放心,我下地獄的時候,一定拉著你。”雲澤宇低沉的笑著,磁性的嗓音帶著玩味。他翻身躺在舒曉蘭的身邊,絲毫不給舒曉蘭拒絕自己的機會,大手一伸將她緊緊的摟在懷抱裏,寒星一般的眸子沒有一點笑意,今天晚上的事情,他會查清楚的。
夜,是寂靜的,臥室裏的燈光慢慢暗下去,床上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都沒有在交談。
舒曉蘭繃緊著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她模糊的好像聽到雲澤宇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偏偏的她腦子那時候完全的臣服給瞌睡蟲。
清晨,舒曉蘭醒來的時候,臥室裏隻有她一個人,就在她發呆的時候,雲澤宇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並不是對著她說的:“你帶著她直接去梁青山的辦公室,檢查結果出來了,就打電話給我。”
“是,雲總。”鄭俊東站在客廳那裏,躬身低頭。
雲澤宇進了臥室,隨手關上了門對舒曉蘭開口:“醒了?”
“恩。”
“我帶你去洗漱。”
“不用,我自己可以。”舒曉蘭急急起身,結果剛一站穩,頭就開始疼了起來,她又跌回了床上。雲澤宇不悅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想讓我抱,就開口,何必弄的自己病蔫蔫的,不過你病起來,倒是聽話些。”
舒曉蘭咬牙,她決定沉默,雲澤宇的自大和霸道,已經不是人能理解的範圍了。那天,舒曉蘭自己洗漱的,不過她的衣服是雲澤宇給換的,雲澤宇的大手著實的吃了一把過癮的豆腐,舒曉蘭的抗拒,在他眼裏就是邀請。
大手抓著舒曉蘭的小手,按在某個晨運不成正鬧脾氣的家夥上,暗啞著嗓音,他警告著舒曉蘭:“如果你在繼續的勾引它,我可不保證,你的就診要移到下午。”
舒曉蘭的臉,轟的紅了,她發現自己對沒有顧忌的雲澤宇,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早飯,在舒曉蘭倔強的堅持下,雲澤宇才讓她自己吃了一碗粥。鄭俊東站在客廳的門口,半低著頭,對餐桌邊發生的一切,一幅看不見聽不見的樣子,直接將自己隱形了。
雲澤宇喝了一杯咖啡,吃了點麵包,起身開口:“走吧,一起下樓。”
“是,雲總。”鄭俊東拿著雲澤宇的西裝外套,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舒曉蘭沒有任何發言權,她任著雲澤宇給自己戴上大墨鏡,拉著她的手走出去。
魔寐九零八房間裏,池文遠睜開眼睛,看著對麵沙發上紅著眼睛的何亮,他嘟囔了句:“什麼時候,兔子也長的人模狗樣的了。”
何亮一臉的冷汗,自己坐沙發上,照顧他一夜,得到的就是這樣一句感謝。池文遠閉著眼睛,摸索著掏出手機,直接的憑感覺播出了一個號碼,電話通了,不過沒人接,沒多久就傳來嘟嘟的音。氣惱的將手機丟對麵沙發,池文遠嚷了一句:“過河拆橋,雲澤宇,你有種。”
何亮剛起身,結果一不明飛行物就奔他腦門而去,嚇的他縮頭又栽回沙發。
手機跟著掉何亮身上,何亮拿著手機,轉頭看向池文遠,沙發上哪裏還有池文遠的身影,包間的門倒是被打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