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如履薄冰(1 / 2)

“不,到哀家寢宮再說。”趙太後開始蠻不講理。

“要說多少次,王上已經長大成人了。你我之間......”呂不韋看看周圍,“可不能再這麼明目張膽了。”

趙太後委屈地言道:“你隻知道自己在外麵逍遙快活,你可知道哀家這深宮清冷、度日如年!如果可以,哀家寧願跟你緩過來過活!”言罷,趙太後擦拭著眼淚。

呂不韋看到趙太後在這青天白日下流淚,指不定宮人還會傳承什麼樣子呢,便不欲在於她多費口舌。“好好好,都聽太後的,都聽太後的。”

趙太後這才收了眼淚,與呂不韋共乘一車。呂不韋在車上居高臨下地掃視一圈,然後厲聲言道:“今日的事,誰多說一個字,死!”

嬴政在騰芷殿守了一會兒,念及那兩人現在也沒閑心關注自己是否在守著趙柔兒,便回椒房殿內批閱奏折。

身邊的少棘一會兒匆匆趕來,俯身在嬴政耳邊低語了幾句,向他描述著剛才相國與太後之間的對話,還有相國與太後共乘一車去往太後寢殿中去的事。

嬴政沒有說話,握著手中的竹簡,突然一口血噴到竹簡之上!

“王上!?”少棘擔心地問道,剛欲傳禦醫,便被嬴政攔下,少棘一臉困惑的看著嬴政。

嬴政調整了一會兒氣息,將手中的竹簡遞給了少棘,緩緩言道:“禦醫中還沒有完全換成寡人的人,用著不安全。過幾日等王後回來調理調理就好,寡人年輕,尚無大事。”

少棘將手中的竹簡遞給了侍人,示意他們按照上麵筆記重新謄抄一份,轉身看到臉色蒼白的嬴政,不安地問道:“王上還是不要逞強了,身體重要。”少棘一邊說著,一邊擦著嬴政嘴角的血。

嬴政哭笑道:“不是身體不重要,是性命更重要。如今的內外局勢,絲毫不得大意。你給寡人按按頭吧。頭疼得緊。”

少棘給嬴政按著頭,突然發現嬴政長了白發:“王上.....您......長了一根白發。”

“什麼?!快給寡人拔下來!”

少棘小心翼翼地把嬴政頭上那根白發拔了下來,遞到嬴政手中。

嬴政看著少棘遞過來的白發,許久,苦笑著說:“寡人......才十七啊!”

“王上萬壽無疆!千秋萬代!不過是一根小小的白發,王上是今日憂思過度才會如此,好好休息一下便不會再長白發了。”少棘言道。

“但願吧。但願寡人不會像先王一樣,做個短命的君王!”嬴政感慨道。

一時無言,少棘想找些話題,便言道:“今日王上為何在相國麵前哭成那樣?豈不是叫相國低看了王上?”

嬴政笑了笑:“你啊,在寡人身邊待久了,你見到那個十七歲的少年會像寡人這般老成,少年人總要有個少年的樣子,好讓那呂老豎放鬆警惕,寡人的日子,才能放鬆一些。”還有那些眼淚,不全是做戲,哀悼他那個不應該有的孩子。

“不,到哀家寢宮再說。”趙太後開始蠻不講理。

“要說多少次,王上已經長大成人了。你我之間......”呂不韋看看周圍,“可不能再這麼明目張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