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昱卻是不屑一顧,絲毫不怕得罪詹台家族,伸出手橫著指向莫寒溪,“我隻要她。”
見莫寒溪滿臉決絕,每一根毛孔都散發出冷傲,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二小姐剛才打傷我,又出言詆毀,既然不想做本世子的馬車,大可等莫將軍回來,做莫將軍的馬車。”
莫寒溪心頭一緊,眸子如同兩道閃光射向穆之昱,“既然如此,那寒溪多謝世子的好意。”女子步步生蓮,感到身後兩雙嫉恨的目光在她背後捅出個窟窿來一般。
驚衛離手握寶劍,微微震動,卻一直低著頭,莫寒溪從他身旁掠過,輕輕掃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有意無意,瞧不分明。
坐在馬車上,穆之昱一句話都未曾與莫寒溪說,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莫寒溪心裏愈加擔憂,偷著瞥了他一眼,男子淩然正色,與剛才在詹台臨珠她們麵前的神情已是大為不同。
“停下!”莫寒溪聲音清脆,就要起身。卻被身旁閉目凝神的男子一把拉下,“在我的馬車上,就給我安靜點。”
難不成他在記仇?莫寒溪眉頭微蹙,強擠出笑容,“世子,已經不遠了,我完全可以自己走過去。”
穆之昱不言。
“停下。”莫寒溪對著前麵的馬夫喊了一遍,馬夫卻是裝作沒有聽見,沒有穆之昱的指令,他是不敢擅做主張。
“撲通!”
穆之昱登然睜大眼睛,看著莫寒溪從馬車上跳下去,喉嚨滾動一下,口裏的話不自覺冒出,失聲叫道,“你瘋了!”緊跟著跳下去抓住莫寒溪的腰,兩人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撞在一棵樹旁。
莫寒溪並未受傷,不過身子震得厲害,腦中一片眩暈,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已經爬起來,脖頸處一塊淤青,想必定然非常疼痛,一時語結。
馬夫驟然勒馬,半張著嘴,向後探著身子,滿臉驚駭與恐懼。
驚衛離火速趕來,扶著穆之昱,瞪眼看著莫寒溪,十分氣惱,“你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不知道從馬車跳下去會死嗎?”
不隻是莫寒溪,穆之昱也瘋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不顧及性命!卻抿著嘴,不敢說下去。
莫寒溪從驚駭中回過神,將目光從穆之昱脖頸處移開,聳聳肩,“我讓馬夫停下。他不理睬我,我才劍走偏鋒,要怨也得怨你們的那位好車夫實在是太聽話。”
穆之昱一雙鷹隼眯成一條縫,凝眸看著莫寒溪,臉上卻是說不出是什麼顏色,目光滿是炙熱的深沉,“你為何不要命了一般跳下去,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
一陣冷風吹來,烏雲遮住星辰,莫寒溪身上的雪白鬥篷被昏暗的光遮住,身影顯得極其微弱。
周圍是一片梅林,梅香襲來,淡雅芬芳,沁人心脾。莫寒溪隻感覺喉嚨裏麵有些幹燥,聲音不覺間已是嘶啞粗嘎許多,像是哭過。
“穆之昱,我警告過你,莫要利用我,是你今日觸犯了禁忌,怨不得我。”
穆之昱卻是不屑一顧,絲毫不怕得罪詹台家族,伸出手橫著指向莫寒溪,“我隻要她。”
見莫寒溪滿臉決絕,每一根毛孔都散發出冷傲,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二小姐剛才打傷我,又出言詆毀,既然不想做本世子的馬車,大可等莫將軍回來,做莫將軍的馬車。”
莫寒溪心頭一緊,眸子如同兩道閃光射向穆之昱,“既然如此,那寒溪多謝世子的好意。”女子步步生蓮,感到身後兩雙嫉恨的目光在她背後捅出個窟窿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