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空洞的眼睛裏麵燃燒著的光似乎要將這個英氣的女人活活燒死,“善惡有報,你這樣為非作歹不怕遭報應嗎?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去舔馬糞,我死了,做鬼也不會當過你。”
索達雅氣急,一張臉氣的慘敗,心裏卻是又驚又怕,一巴掌狠狠地掄了過去,老人沒站穩,一個趔趄摔在地上,臉搶在地上,蹭起老皮,伸出膿血。
索達雅拔出刀,狠狠朝著老人插去,身旁的人緊閉著眼睛,沒想到這索達雅竟會如此凶狠,就算是一個男人也未必如此下手狠絕。
“蹭!”她感覺手腕火燒一般的疼痛,鬆軟無力,手裏的刀子滑落在地上,清脆的一聲響,在地上砸出凹痕,她登然睜開眼睛,眼裏滿是憤怒的火花,整個人心裏的怒火節節攀升,氣憤到極點。
見身後的女子慢慢靠近,步伐悠閑得很,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有任何越居禮數的行為,雪亮的眸子裏麵竟然透出絲絲嘲諷!
索達雅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莫寒溪,怎麼又是你,我不去找你的麻煩,你反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怎麼,活膩了麼?”
莫寒溪笑容實在是嘲諷,唇角一勾,目光從索達雅怒氣衝衝的麵上掃過,俯下身子,撿起索達雅丟下的馬鞭,撫在手掌,見索達雅滿臉的不可思議,伸出手遞過去,“怎麼,公主這是想要拿這馬鞭再嚇唬我一次嗎?”
索達雅一把奪過馬鞭,“你!”她揚起鞭子,本想狠狠打爛眼前這個女人的臉,卻見周圍的兵臉色很不好,索達雅聰明過人,從剛才就猜到了這是穆之昱的人,硬生生將手裏麵的鞭子垂下,“既然你今日來了,可就不要怪我找你的麻煩了。”
莫寒溪搖搖頭,墨澈雙眼裏的笑容卻是更加燦爛,“公主何必要難為一個樵夫,他不過是想討口飯吃,做了這樣的苦活。公主的馬受了驚,踐踏他的小孫子,人命比一隻馬重要得多,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公主向這位老人家賠罪。”
索達雅氣急,她的寶馬受了驚,現在不知所去,她沒將那老人千刀萬剮就算是仁慈了,莫寒溪竟然讓她給那個賠罪,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若是在北梁,她絕會以最殘忍的方式殺了莫寒溪。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奸佞的笑容,“莫寒溪,我就是要殺了這個賤民,你還能如何?一個庶出的賤人,也敢在這裏跟我抬杠,你以為陛下會幫著你,還是燁哥哥會幫著你?真是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來人,跟我把這個賤民拖下去,亂棍打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停!”索達雅聲音轉為清冷。
半晌,周圍沒有一點動靜,索達雅微微一怔,四處看去,確實沒有一個人動彈,都站成了木樁一般,不覺之間甚是氣急。
“你們連本公主的命令都不遵從嗎?我雖不是蕭國人,但我若是向陛下指責你們的行徑,你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都給我滾去邊境服役吧!”
兩隻空洞的眼睛裏麵燃燒著的光似乎要將這個英氣的女人活活燒死,“善惡有報,你這樣為非作歹不怕遭報應嗎?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去舔馬糞,我死了,做鬼也不會當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