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冰冷高傲,卻是懷著一顆滾燙的心,雖然聰明絕頂,心底卻懷著善意,語氣總是異常冷漠,卻不同於其他閨閣小姐,她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追求。
穆之昱不知不覺就想要靠近她,她卻喜怒無常。
熱情時,像一團炙熱的火焰,火熱的光環將他全身都要融成岩漿,炙熱的疼痛卻是讓他更加的熱血沸騰。祭祀大典之後,卻又是拒他於千裏之外,如千年玄冰一般渾身散發出冰冷淩厲的光芒,容不得他靠近半分。可是他卻偏要任她滿身的刺將他紮的遍體鱗傷,將所有的落寞與疼痛藏在自己心裏。
“穆之昱!”莫寒溪感覺男子的手臂迅速從自己身上脫落下去,驚恐地瞪大了一雙水盈盈的眼睛看著男子迅速墜落的身影,心底發寒,那一刻,感覺天崩地裂,蔚藍色的天空卻像是被一層巨大的黑暗籠罩著。
那是一種看不見底的黑暗。莫寒溪感覺渾身發麻,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冰凍住,一股寒意湧上心頭,緩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從未感覺自己的心如此輕鬆。
“穆之昱,我說過,我平生最恨虧欠別人。”莫寒溪驟然鬆手,將馬鞭長揚在空中,隨著一陣狂風旋速飄揚,那棵青鬆簌簌簌抖動得厲害,些許樹葉隨著狂風席卷旋轉許久,緩緩飄落在凸出的峭壁上麵。
女子的身影本來就極其單薄,被一陣狂風席卷,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翩躚之中卻還透露著三分堅韌,旋速零落,從山崖頂上向下俯身望去,隻有一朵盛開的極其絢爛的白色雪蓮花,朦朧一片。
山崖頂上,一片鐵騎將岩石踏平,冰冷的麵色宛若鋪上一層寒霜。
蔚解年身上被死士刺了數劍,若不是他在來之前下過命令,要留活口,否則憑借死士的狠勁,不要說是八劍,就是一劍,他現在恐怕也早已斃命。
“主人。”一個剛才對他動過手的死士上來扶住他,麵色卻無半絲驚慌,即便是蔚解年要殺了他,他也絕不會說出半個不字。
“一群蠢貨!”蔚解年猛地轉身,使勁最後一絲力氣朝著死士的心口就是狠狠一腳。
這一腳踹得不輕,自己也狠狠地打了一個趔趄,身後的人扶住他,男人並未有半分領情,拔起劍大手一揮,死士的手臂頓時落地,一抹濃重的鮮血濺在他臉上。
身後的死士悶哼一聲,由於過度的疼痛麵目猙獰,下唇幾乎咬爛,一雙慘白的眸子險些要凸出來,一雙青筋暴起的手背在身後,卻是沒敢吭出一聲。
“一群蠢貨,竟然讓一個丫頭給耍了。沒抓到人,拿什麼回去複命?給我仔細搜,若是找不到人,你們一起陪葬!”
蔚解年身上血流不止,卻還是擋不住他爆發心中的怒意,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麵布滿了鮮紅的血絲,暴怒至極。
她雖然冰冷高傲,卻是懷著一顆滾燙的心,雖然聰明絕頂,心底卻懷著善意,語氣總是異常冷漠,卻不同於其他閨閣小姐,她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