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莫寒溪牙齒緊咬著慘白的唇瓣，麵色從未有過的憔悴，眼神卻透露出三分常人難及的堅定。“讓你的人滾！”
莫寒雲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從背後竄上一股涼意，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大，眼珠子滾動一下，緊握著的手指慢慢鬆開，“你，你怎麼會，我明明用了迷香藥，你怎麼還會有力氣……”
“哼”莫寒溪冷哼一聲，她剛才學著姚穀子交給她的內功重開自己的心脈，不過此法不過是個緩兵之計，堅持不了多久，她心裏深知自己要速戰速決，“自作聰明，你死，還是乖乖聽話？”
莫寒雲帶來的那幾個丫鬟頓時愣在那裏，看著莫寒雲朝著她們大聲吼叫著，“還愣在那裏幹什麼，沒聽見嗎，快滾啊！”
“是……是！”丫鬟手裏麵的玉器頓時摔在地上，一陣刺耳的聲響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心頭上狠狠劃過一般，莫寒溪微微打了一個踉蹌，又是一陣無力感襲來，看來莫寒雲真是下猛藥！她咬了咬唇，“該死！”
“琉璃，你還行嗎？”莫寒溪心裏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眼神迷離地看著琉璃，隻見地上被打得滿臉是血的丫鬟十指慢慢攥成拳頭，擎起一張慘白的小臉，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處幾個字，“小姐，奴……奴婢可以！”
“你要幹什麼？”莫寒雲眼底閃過一絲警惕，臉上露出些許緊張，“我都答應過今日絕不會找你的麻煩，你若是要跟我鬥個魚死網破，壞了我的名聲，我們大不了同歸於盡。”
莫寒溪沒有轉頭，盯著琉璃接著道，“快去。”
她感受到莫寒雲想要掙紮，手腕傳力，短刀在莫寒雲脖頸上麵劃下一道說深不深，說淺不淺的傷痕，“莫寒雲，你如此歹毒，我若是不叫上幾個我的人過來，又怎麼能放心，人來了，我便放你走，今日的事情，概不會提。”
“好。”莫寒雲斜著眸子看著莫寒溪，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半晌，琉璃艱難地走著，扶著門欄，額頭上麵的血已經流到腳下，被踩出一個個鮮紅的印子，“小姐，門外，門外……”
莫寒溪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剛要用力，那一陣迷香草的毒效又攻上來，甚至被一陣寒流冰凍著，逐漸變得僵硬。
莫寒雲抓準時機，迅速將莫寒溪的雙手翻折，朝著外麵的人吼叫，“還不快進來。”
外麵的丫鬟剛才根本就沒有離去，都長了個心眼，不過在門外躲了起來。
“給我塞進去！”莫寒雲剛才被莫寒溪的舉動嚇到，不敢靠近這個危險的女人，向後退了幾步，將手裏麵的毒藥交給丫鬟，摸著自己脖子上麵的血，神情分外凶狠。
刺啦，莫寒溪朝著丫鬟的心髒就捅去，丫鬟一躲閃，刀子順著她的手臂擦過，劃傷動脈，鮮血頓時噴發出來。
“還真是有本事！”她們擼起袖子，目光從那個受了傷的丫鬟身上掃過，瞪著莫寒溪，慢慢靠近。
“別動！”莫寒溪牙齒緊咬著慘白的唇瓣，麵色從未有過的憔悴，眼神卻透露出三分常人難及的堅定。“讓你的人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