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輕柔，卻帶著一絲淩冽的氣息，打過莫寒溪的臉龐，女子白皙的肌膚如冬日初雪般，麵部表情有些僵硬，久久，臉上的那層堅冰被一陣呼嘯而來的風吹破，淒涼地笑道。
“蕭燁，對於皇家，權利就是活下去的籌碼，可誰說這天下就是你們蕭家的？誰說若是天降災難，就隻準你們蕭家苟且偷生，卻要讓天下百姓為你們陪葬？你口口聲聲說，出生在皇家的人必須要爭奪權力，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在權力的頂峰為自己爭奪一席之地，貪生怕死罷了。人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若是此時我要你那你的命去換一個賤民的命，你可會答應？”
女子緊緊盯著蕭燁，眼底燦若星子，猶如一道流星從天邊一閃而過，她清清楚楚看到男子緩緩睜大的眼睛裏麵透露出十足的驚訝，緊接著就是極力地反抗，“若是我答應用自己的命去換那賤民的命，你可保證他能做出和我一樣的成就？”
男子的話硬氣十足，亦是分外堅定。
“不能。”莫寒溪唇瓣微微一抖，未曾料到蕭燁竟會提及此話，眼神恍惚一陣，緩緩又恢複如初的平靜，“他也許做不成像你一樣的豐功偉業，此事不在於結果與成績，在於你的態度，在於一個成為王者的態度，若是不能平等地珍愛自己的子民，給予同你一樣追求自由與仁愛的權利，就算是將來賜予他們溫飽，又有何處誇耀的？”
蕭燁緊蹙著眉頭聽著莫寒溪接著說，眼底流露出的震驚已是不言而喻，他怎樣也無法相信這話竟然會從一個女子的嘴裏說出，更無法相信，這就是他以前的寒溪妹妹。“你……這話是從穆之昱那裏聽到的？”
莫寒溪微微一怔，隨即就是一陣輕哼，“蕭燁，你倒是高看穆之昱了，你們不過是同樣的人，不過是經曆不同，卻都圍著權利忙碌，我當初答應要幫助你之時，正是看中了你的仁愛，可如今看來，我對你失望透頂。”
“寒溪。”蕭燁聽出莫寒溪聲音裏的冰冷，心裏頓時涼下去，一雙漆黑的眸子覆蓋上驚恐之色，嘴唇輕輕顫抖著，“寒溪，對不起，我有我的苦衷。”
誰人能體會這些日子他輾轉反側，日夜煎熬的痛苦，眼前的這個女子給了他希望，給了他堅持下去的勇氣，如今，她竟然對他大失所望。可惜，他終究不能明白莫寒溪口中所說的仁愛，在生在這個世道的蕭燁眼裏，那一套終究是幻想而已，不可實行。
“我自然是明白三皇子的苦衷。”莫寒溪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卻如同一把刀子一般狠狠地剜割著蕭燁的心，他的眼裏滴血，“寒溪，你非要這樣同我說話不可嗎？”
男子聲音很輕，隻見莫寒溪的笑容停住，眼底透露出三分堅定，“那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向楚國出兵之事，你是否會阻止？”
風很輕柔，卻帶著一絲淩冽的氣息，打過莫寒溪的臉龐，女子白皙的肌膚如冬日初雪般，麵部表情有些僵硬，久久，臉上的那層堅冰被一陣呼嘯而來的風吹破，淒涼地笑道。
“蕭燁，對於皇家，權利就是活下去的籌碼，可誰說這天下就是你們蕭家的？誰說若是天降災難，就隻準你們蕭家苟且偷生，卻要讓天下百姓為你們陪葬？你口口聲聲說，出生在皇家的人必須要爭奪權力，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在權力的頂峰為自己爭奪一席之地，貪生怕死罷了。人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若是此時我要你那你的命去換一個賤民的命，你可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