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昱真是被嚇著了,平日裏看起來那麼冷靜深沉的女子,怎麼喝酒之後就變成這樣了,他索性將她攔腰抱起,省得她在這裏胡說八道的。
從後院走到屋內,穆之昱想了一路,不是想別的,而是始終在想著,慫包到底是什麼意思?
“世子。”琉璃見穆之昱抱著莫寒溪回來,靈動的眼裏裏麵帶著驚訝,看著穆之昱將她家小姐放下,她很長顏色地麻溜的跑到床邊,替莫寒溪將被角掖好,臉上的驚訝之色已是不能壓製。
兩人大半夜的才回來,究竟在外麵做了些什麼!她滿腦子隻有這一個問題,像是夏日的蟬鳴一般實在聒噪,一轉身,卻不見了穆之昱的身影。
“我才不要做什麼將軍府的小姐。”莫寒溪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兩句,隨著身子的翻轉頭從枕頭上滑落下,興許是反胃,一口髒物吐了出來,“嘔……”女子翻了下眼皮,接著昏睡過去。
“小姐……”琉璃看著床上髒兮兮的一片,頓時愕然。
身後卻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穆之昱拿了些解酒草藥來,放在案幾上,徑直從琉璃身旁走過,“你去給你小姐衝杯花茶,這裏有我來處理。”
琉璃瞪大了眼睛看著穆之昱,下巴差點掉到地上。這裏由他來處理……這是什麼意思?明日小姐起來不得打死她才怪!
不過,她看著莫寒溪身前那髒兮兮的一堆,頓時堅定了心意,隻管聳聳肩,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奴婢這就去!”
“爸爸,女兒又打了勝仗,怎麼樣,厲害不?”莫寒溪重重地翻轉身子,背朝著穆之昱,驀然之間,男子有頃刻的失神。
爸爸?他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大概是她以前的愛慕的人吧?興許和蕭燁扯上什麼關係。
想到這裏,他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劍眉下的從容不迫被突然闖入的東西打破,像是上千年的玄冰驟然遇到烈火,再冰冷貞潔的身軀也頃刻間化為飛煙。
他伸出手,將莫寒溪身子翻轉過來。
“嘔……”莫寒溪嗓子像是幹柴,有幹燥的火熊熊燃燒,她抓著自己的衣衫,“水,我要水……”
穆之昱轉身給她端來一杯幹淨的茶水,不經意間的一瞥,卻看見莫寒溪身前露出的小麵積的雪白的肌膚。
男子頓時愕然,他下意識地想把目光轉移到別的地方,然而卻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操控著他,他愣是一眨不眨地看了莫寒溪十秒,卻被莫寒溪下一聲嘔吐打破。
這嘔吐不是吐在別的地方,不偏不倚正是這位尊貴的世子的身上!
“莫……寒……溪”穆之昱忘記最後怎麼將心底的怒火壓抑下去的,等他換了身幹淨的衣裳回來後,琉璃已經服侍莫寒溪喝下了解酒的花茶。
“世子回來了。”琉璃看著眼眸深沉的男子,想起她剛才進來時的那一幕:口齒不清說話含含糊糊的小姐,被吐得滿身都是的穆世子……想起來就忍不住掩著嘴偷笑,然而此刻她深知自己不能笑出聲音,便做出一副極其認真的模樣。
穆之昱真是被嚇著了,平日裏看起來那麼冷靜深沉的女子,怎麼喝酒之後就變成這樣了,他索性將她攔腰抱起,省得她在這裏胡說八道的。
從後院走到屋內,穆之昱想了一路,不是想別的,而是始終在想著,慫包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