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敕此事由於過度的憤恨與恥辱,眼裏腥紅一片,卻見黑衣人還是沉眸似笑看著他,他卻也知道他的狠絕,他們商量了好一會,憤恨地放了莫寒溪。
“滾!若是日後再讓我見到你,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胡敕恨得心底烈火燃燒,盡管他如此魯莽,卻也能看出若是他現在還一意孤行,殺了莫寒溪,那底下的兄弟也會反了的。可看著莫寒溪嘴角冰冷的微笑,他卻怎麼也不甘心,頓時,心中的怒火衝破柵欄,他兩眼一紅,頓時飛下馬朝著莫寒溪長劍刺來!
莫寒溪反應迅敏,抬起手中的短刀抵擋那陣銳利的劍鋒,“刺啦”光芒愈來愈強烈,她步步後退,姚穀子交給她的都是些以柔克剛的巧妙戰術,可眼前的胡敕殺意正猛,迅疾將她的劍法衝散,徑直朝著她的喉嚨刺去。
與此同時,馬上的黑衣男子幾乎是飛馳下馬,如閃電般衝來。
麵前陡然閃過一陣銀白色的光芒,緊接著就是染了鮮血的紅光,莫寒溪瞪大了眼睛看著黑衣男子手臂的傷口噴血如注,卻還是一劍劈下,直取胡敕喉嚨。那道光閃得極快,快到莫寒溪未來得及看到男子究竟是用什麼劍法殺死胡敕,卻見胡敕死不瞑目,眼裏滿上驚恐與仇恨,喉嚨處傷痕似是彼此交織的盤山公路,劍法極其凶狠,一看便是有深仇大恨。
她將目光轉移到男子身上,他的臉上有一股說不出的從容,即便是殺了人,也隻輕輕將劍鋒上的鮮血擦幹淨,舔舐去嘴角的鮮血,目光冰冷淒厲,又帶著一股嗜血的狠絕。
莫寒溪的身子陡然一震,眼裏透出一絲驚慌,她越發覺得男子的眼神是在陌生,全然不像自己之前見過的。
與此同時,男子也感受出莫寒溪臉上的震驚,隨即瀲去剛才的狠絕,一手攬過莫寒溪的細腰便沸騰上馬,“你沒事吧?”
莫寒溪不知為何,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身子竟然微微一怔,搖了搖頭,盯著男子的胳膊,“你得包紮,否則會流血至死。”
男子掃了一眼底下錯愕地看著胡敕屍體的北梁人,對身旁的侍衛冷漠道,“一個不留地殺掉。”
侍衛眼底閃過一絲狠絕,微微抬起眼梢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北梁勇士,“是。”
“不要。”莫寒溪失口道,腰間卻被勒緊,男子忍著手臂上的劇痛,狂然勒緊馬鞭,“駕!”
馬蹄聲飛揚,他們順著通往蕭國的另一條秘路趕回去。
飛馳過危險之地,馬背上被鮮染紅,莫寒溪抬起抱著男子的腰的手,鮮血滲入指甲縫裏,她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停下,你真的會死的!”
“籲!”莫寒溪見男子臉色愈發蒼白,從他手裏搶過馬韁,快速將烈馬停在樹下。
這裏還屬於與北方的邊界地帶,空氣格外的陰冷,莫寒溪握著男子冰冷的手,心裏竄上一股涼意,男子凝眸注視著她,目光又恢複了她熟悉的色彩。
胡敕此事由於過度的憤恨與恥辱,眼裏腥紅一片,卻見黑衣人還是沉眸似笑看著他,他卻也知道他的狠絕,他們商量了好一會,憤恨地放了莫寒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