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還是沿路陪同和親的隊伍一路將莫寒溪送到楚國,看著偌大的隊伍步入楚國城門,男子目光如烏羽般垂下,眼底的落寞哀傷不舍留戀一湧而來。莫寒溪一旦步入楚國城門,便意味著她要代替安榮嫁給別的男人。
此番思緒擾得他心神不寧,男子目光一凜,抬起眉梢握緊馬韁,嘴裏緩緩吐出幾個字,“寒溪,等我。”
楚國。
楚國太子征戰在外遲遲未歸,皇後近日染了疾,楚帝憂心忡忡,顧念皇後的病情,一時未來得及招待莫寒溪,反倒是將她冷落下來。
這一耽誤就擱置下來,莫寒溪在楚國麗宮呆了般月,卻遲遲未見楚帝和那位太子一眼。
她倒是無所謂,不過蕭國那邊卻不間斷地派使者過來打聽情況,開始倒是積極,不過後來不知怎麼便沒了消息。
莫寒溪倒著茶水,搖頭笑了笑。
琉璃在一旁麵露不解,“小姐,蕭皇那邊突然沒了消息,這可如何是好?前些日子可是每隔三日便要打聽小姐的情況。”
莫寒溪看著琉璃,蕭燁那日來護親的時候,順便把琉璃也帶來了。莫府的人他殺光了,卻唯獨留了琉璃一命。怕也是知道,莫府上下,真心對待她的也唯有琉璃一人。
她的心事,他竟也看穿。
莫寒溪放下手裏的茶壺,眼波流轉,將那絲無限的淒涼藏在眼底,“你錯了,蕭皇幾次三番打聽的都是安榮公主的情況,而不是我這個幸存的罪臣之女的情況,想必是他現在已經是破了狸貓換太子的戲碼,知道了現在在楚國的是我,而不是安榮。”
“小姐。”琉璃輕聲喚了一句,她隱約感覺出莫寒溪眼底的悵然,那日全府滅門的時候,她是眼睜睜看著的,怕莫寒溪受不了,所以一直未曾提及。然而那一場噩夢卻始終糾纏在她心裏,如同陰霾,揮之不去。
“無妨,蕭皇派了那麼多丫鬟侍從的,那麼多眼線在我身邊,除非我一直不露麵,否則總會被他識破的。穆之昱這一招本來就是險棋。現在我們便靜觀其變吧,蕭國現在正是混亂,而罪臣之女又以公主的身份嫁入楚國,這消息若是讓楚帝知道了,對於蕭皇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短時期之內,他不僅不會揭穿我的身份,反而會幫我刻意隱瞞,以假亂真。”莫寒溪揚起嘴角,抿了一口茶,茶香正濃,白煙氤氳,她的眼神變得似幻似真,看不清眸低的波瀾。
不過,隻要等他喘過這一口氣來,蕭皇有一千種方法殺了她。哪怕是傷了和楚國的顏麵。
因此,她絕不能坐以待斃。莫寒溪哈了口氣,口裏吐出的霧氣便緩緩氤氳開。
三日之後,一向平靜的楚國也開始熱鬧起來,因為,穆國世子來楚國了。
同日,莫寒溪也招到覲見的旨意。
該來的,總還是來了。
女子嘴角緩緩揚起,看著銅鏡前麵自己的妝容,如花般葳蕤生姿,隻有那一雙眸子卻帶著天生的傲氣。
她起身,跟著禮官穿過亭台樓閣近日紫翔宮,那裏,有她的故人,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他們又要見麵了。
蕭燁還是沿路陪同和親的隊伍一路將莫寒溪送到楚國,看著偌大的隊伍步入楚國城門,男子目光如烏羽般垂下,眼底的落寞哀傷不舍留戀一湧而來。莫寒溪一旦步入楚國城門,便意味著她要代替安榮嫁給別的男人。